顾不得停车,扔下摩托就往医院里头跑。
花了五分钟终于找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大门紧闭着,外面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进去了?
已经进去了?
来不及了吗?
都怪自己,那晚就不应该放她走,后来也不应该假装搞什么封杀,让她以为自己恨他,不想要她,更不想要这个孩子……
何天逸发疯似的拍打手术室的门,拼命的拍……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高定西服的裤子皱巴巴地粘在腿上,外套的扣子早已解开,领带松散,衬衣领子凌乱,是此前气急败坏之下自己拽开的。
头发散乱,因为骑摩托被风吹得乱糟糟的,一起堆在头顶,其中有几缕落跑的刘海耷拉在凌冽的剑眉上,眼神幽深似海,写满了暴怒和慌乱。
“武澜,武澜,你给我出来!”他的声音像寺院里的巨钟,浑厚,低沉,却又震耳欲聋,低频率的震颤仿佛让手术室外的走廊都跟着共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