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老族长回到家中,心中想到今日的事情,越发的郁闷。
裴昀鹤应该早就在堤防他们,不然怎么会提前设计好,让他们信以为真的认为棠哥就是他的私生子。
想到第一次去替让棠哥上族谱的时候,安定王府那坚决的态度,仿佛欲盖弥彰一般。
想必那时候他们已经在偷笑了吧?
可恶!
老族长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
如今的情况却需要从长计议了。
老族长叹了口气,决定明天去找裴三叔在好好讨论讨论。
谁知,裴昀鹤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傍晚时刻,京都衙门的人便来到了老族长的家里,还是佟大人亲自带的队。
裴昀鹤让人特意传的话,他可不敢怠慢。
老族长看到京都衙门的人,心生不妙,“不知府尹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佟大人的眼睛扫过他身上,凉凉的问道,“你就是裴山峦?”
老族长作为裴氏一族的老前辈,平日里哪一个对他不是恭恭敬敬,除了老王妃,他何曾被人这样点名道姓的称呼。
老族长脸上立即出现了不满,却被他快速的压了下去,“正是老夫。”
“如此便不错了。”佟大人朗声说到,“裴山峦,世子爷举报您买通王府下人,给一个三岁奶娃娃下毒,并试图陷害世子妃。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本府尹按律将你捉拿归案。”
“请吧!”
裴昀鹤竟然如此不留情面,把事情捅到了京都衙门!
老族长瞪大了眼睛
,“这都是误会啊!”
他赔笑道,“说来,这都是裴氏一族内部的事情,就不劳动府尹大人了。”
佟大人脸上带出了笑意,“这可不是你们裴氏一族内部能处理的事情。”
“下毒伤人,按照大晋律法,任何人都应当捉拿归案。”
“本大人可是听说了,这三岁小娃娃不是你们裴家的人,而是楚国公府的人。楚国公说了,胆敢残害楚家子嗣,便是与楚国公府作对,国公府定不轻饶。”
“再者,本大人今日收到世子爷的文书,安定王府退出裴氏一族,另立门户。此事本大人已经批了。”
老族长一惊,“此时关系重大,大人怎么可以擅自批准了?”
佟大人挑眉,“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本大人按照律法处置,你一介白身,难道还想干涉律法不成?”
老族长哪里敢!
佟大人摆摆手,“该说的已经说了。来人,带走。”
邢捕头这才带着人上前来,将老族长扣了,一路带出了裴氏一族。
老族长及老族长的家人都惊呼冤枉,却挡不住捕头们的任何一个动作。
老族长临走之前对着自家儿子大呼,"去找你三弟,让他救我。"
看着老族长一家人的慌乱,佟大人摇头,“王府这么大的势力,裴氏一族的人不好好捧着,竟然想出手拿捏,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活该啊!”
京都衙门的人来的快,去得也快。
老族长
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呼“安定王府没有人性,过河拆桥。”
“我老婆子明天就写了血书去游街,让京城的人好好看看他们安定王府的嘴脸!”
裴锐,也就是老族长的儿子,头疼不已,“母亲,您就别添乱了行不行。”
老夫人留着泪,“那你说怎么办?你父亲一把年纪了,又把王府和国公府都得罪了,他在牢里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若不想办法将他就出来,只怕他也活不成了。”
“你父亲活不成,我也不活了。”说罢,又哭了起来。
裴锐听着她的哭声,只觉得内心一片无力。好好的,何必去招惹安定王府呢?
他想起老族长临走前说的话,立即站了起来,匆匆往裴三叔的家里去了。
裴锐到的时候裴三叔都洗脚准备躺榻上休息了。
听到是裴锐,裴三叔的脸上有些不快,“天都黑了,他来做什么?”
他不情不愿的起来,“大哥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裴锐沉着脸,“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惹得王府如此大怒。刚才京都衙门的府尹佟大人亲自上门,将父亲带走了。”
裴三叔吓了一跳,“怎么可能?”
他看着裴锐的脸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王府这回来真的,他们这样对得起裴家的列祖列宗?”
裴锐说到,“他们已经把退族的文书交到了京都衙门,府尹大人已经同意了。”
裴三叔立即不说话了。
半响,才喃喃问道,“那大哥,我
们接下来怎么办?”
裴锐恨不得一脚踹了他,“你们当初给那小娃娃下毒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要怎么办?”
裴三叔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