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到五姑姑这般着急的一面。

南无忧决定先卖个关子：“五姑姑不是好久没见过五姑父了么，刚好殷首辅今天也在，大家一块吃个便饭，认识一下，方便以后一起办事。”

“这样啊。”

明容公主听得松了一口气，但一个白眼丢给南无忧：“你个孩子，一惊一乍的，差点吓死本宫了。”

“五姑姑，这边请。”

两人出去之时。

院中，已经被下人都打扫干净了。

萧羡不知所踪。

“启禀明容公主，二驸马不小扭到了脖子，王爷便吩咐下人将他送回家了。”

明容公主眨眨眼，瞬间仰天大笑：“他该，最好咔嚓一声，扭死算了，省得咱们还要做局引诱他干坏事。”

“五姑姑，他不重要，最重要是扶持他的人。”

明容公主看着眼中带着狡黠之光的南无忧，一把将她抱住：“本宫的好无忧，要是本宫真没办法生孩子，本宫去找皇兄，让他下旨，让你给本宫当女儿，等本宫百年后， 本宫宫中那些值钱东西，统统给你，府邸也给你。”

“我现在已经是五姑姑的侄女，这女儿跟侄女，都是一样的。”

“那不一样，如果是侄女，本宫死了，那些东西就没办法继承了。”

“那五姑姑可是在临死前，立个遗嘱，写明自己东西要给谁。”

明容公主想了一下，眼睛一下亮起来：“有道理，那本宫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听到院外的声音。

渐渐没了。

燕玉姳吐出一口气，低头看着殷离：“殷、殷首辅，起来吧，地上凉。”

殷离没动，只是望着她。

燕玉姳被殷离面上的专注，盯得不知所措。

“是不是，腿跪麻了？五姑姑就是那个脾气，即便是最对她胃口的无忧，也要被她骂上几句，但她心肠是好的，她……”

燕玉姳说不下去了。

因为殷离，还盯着自己看。

他不起来，也不说话，还盯着自己看。

他到底要干嘛。

“殷首辅，先起来说话。”

没办法。

燕玉姳只能弯腰，就在伸手碰上他衣袖之时。

殷离眉眼一动，将燕玉姳一拽。

挺着个假肚子，本来就重心不稳的燕玉姳，惊呼一声，跌落在他怀中。

抬头间，撞进殷离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心在一瞬间狂跳起来。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殷离。

哪怕，自己最任性之时，想要抱他，不到三秒，便被他狠狠推开。

殷离看着燕玉姳眼底的小心翼翼。

心里又痛又堵。

右手抬起，揽上她的腰间。

左手，扣着她的脖颈，让她下巴搁在自己肩头：“南月说，你总哭，还找不到肩膀靠，微臣不才，不能为长欢公主解忧，但、肩膀还是有的。”

若不是他的声音，就在自己耳畔。

燕玉姳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腰间的力道，周围的气息，又是这般真实。

明明已经说好的坚强。

却在这一瞬间，有破防的架势。

殷离听到燕玉姳的抽泣声，搁在她腰间的手，移到她后背上。

如同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

燕玉姳一下子没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双手紧紧地抓着殷首辅的衣襟。

低头，一口咬在他肩头上。

仿佛，发泄这么多年来的委屈与苦楚。

殷离眉头一蹙。

还以为这些年，她脾气收敛了。

原来只是被压着。

她还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敢爱敢恨的长欢公主。

“哭吧，我陪你。”

简单的五个字。

却给了燕玉姳一直想，却一直得不到的安全感。

她往殷离怀中缩了缩，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殷离一时看得触动，低头，吻上他一直想，却一直不敢想的红唇。

一瞬间。

房中气氛，暧昧又旖旎。

许久后。

殷离放开她。

燕玉姳怔怔地瞅着殷离深邃的眼眸，羞得直接将脸埋进他怀中。

不敢看他。

“对不起。”

燕玉姳一怔，以为他是在为刚刚做的事情道歉，连忙抬头看他：“不，我没有怪你，即便你等下出了这个门，就对我视如路人，但今天的事情，已经能够支撑我走很久了，真的。”

“微臣是说，以前的事情，让您受委屈，对不起。”

燕玉姳半张着嘴，忍着泪，拼命摇头：“没有、我从未怨恨过你，即便有过，但我……”

殷离再次低头，噙住她的唇。

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