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忽然变得无比粘人,“更不喜欢没有你的未来。”
迟挽月夹筷子的手一软,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淮,他到底对自己有多少喜欢,为什么他能说出这么重的话。
“哥哥……”
迟挽月还没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小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好意思,打扰你和江淮吃饭了。”
迟挽月看着江淮眼睛听电话,“有什么事,快说。”
“柳槐心来了。”
迟挽月瞳孔一缩,距离上次求助才没多久,她又来了。
“对不起,哥哥,我还有事。”
她放下筷子,迅速跑向求助室。
留在办公室的江淮望向迟挽月离开的方向,被抛弃的孤独感爆棚。
她有工作,为了梦想她能无条件抛下他,江淮深信这点。
就如桌上被她抛下的饭菜,就该倒进垃圾桶再扔掉。
他的伪装总有一天会被戳破,这才是最真实的他,如垃圾一般的烂人。
不会画画的江淮就是垃圾!!!
江淮空着手离开时,俊美容颜布满冰霜,那双勾人桃花眼被灰暗掩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
柳槐心不是第一次来,她熟练地在纱帘后脱下衣服,斑驳淤青,血液凝结的伤口和前腹手术疤痕都在告诉目睹的所有人,她的惨痛遭遇。
柳槐心神情特别平静地问,“医生,验完伤能不能给我开验伤报告?”
实习医生第一次见,被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吓到,结结巴巴道,“可…可以的。”
“那快点吧。”
若是常人遭遇这种事大都是哭哭啼啼或者要死不活,柳槐心却和她/他们完全不同。
迟挽月冲进验伤室就看到柳槐心平躺在病床上,未着寸缕,神色平静,凝望天花板。
听到门口响动,柳槐心转过头,一眼看到迟挽月,瞬间惊慌失措地捡起衣服挡在身前,“你怎么在这儿?”
柳槐心用略带警惕地眼神看她,迟挽月拎起身前工作牌答,“我是这里的法医。”
柳槐心并没有因为迟挽月拿出身份证明而放松,她指着大门口吼道,“我不需要你,你出去。”
实习医生刚离开一会儿,回来就见柳槐心指着老师怒吼,表情和语气十分激动,她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迟挽月没理会柳槐心的咆哮,接过实习医生的伤情鉴定表,“这里交给我,你去忙。”
柳槐心一听更慌了,“你别走,我不要她给我检查。”
实习医生假装没听到,头也不回地离开。
“柳槐心,现在我是医生,你是病人,请躺好。”
迟挽月神情淡淡,从胸口口袋抽出一支笔开始写鉴定表。
柳槐心抱着衣服不放,神情和身体都呈现拒绝姿态,迟挽月撩起眼皮,斜斜地看她一眼,“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但我现在是医生,我只想关心我的病人。”
柳槐心听见这话,内心挣扎地放下衣服,就当是为了那张鉴定表作出的牺牲吧。
柳槐心全程闭眼沉默地做完整套检查,迟挽月按照专业意见填写好伤情鉴定表。
迟挽月镇定道,“出于职业素养,我需要简单了解下事情的经过。”
柳槐心防备心很重,迟挽月的职业素养,在她眼里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她肯定想了解自己的悲惨遭遇再狠狠嘲讽她。
柳槐心根本不相信迟挽月真的想帮助她,经常性被殴打,她的脸上已然看不出任何纯真模样,有的只是尖酸刻薄。
她讥讽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隐私?”
被柳槐心恶意曲解,迟挽月解释道,“我在帮你。”
柳槐心已穿好衣服,“不需要你假好心。”
柳槐心抽走迟挽月手中的伤情鉴定表,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迟挽月没错过那一闪而过的眼神,或许,柳槐心根本不需要她的帮助。
她不是佛,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帮需要帮助的人,而其他的人,只能祈祷她/他们自求多福了。
……
柳槐心离开后,并没有报警,而是拿着鉴定表去到一处豪华的别墅区。
在别墅区门口等了许久后,终于等到她想见的人,她不顾汽车行驶中的危险,直接冲上马路中央。
被拦下的豪车后座坐着年过半百的豪门阔太,穿着雍容华贵,看面相就不是好惹的。
她摘下眼镜,红唇轻启,“怎么回事儿?”
“夫人,又是那位小姐。”
阔太一听,秀眉紧皱,嘴角向下板着脸,打开车窗。
见到真人的柳槐心,那张被扇肿的脸颊扬起大大的笑容,就像是傻笑的猪头。
阔太不耐烦道,“你又有什么事?”
柳槐心和她没什么好叙旧的,直接切入正题,她将伤情鉴定报告递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