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气温低，迟挽月穿着单薄的白大褂，风一吹，瑟瑟发抖。

迟挽月声线有些颤抖，“尸体被存放在哪儿了？带我去看看。”

小董搓了搓手，赶忙说，“在附近的派出所里放着呢，我带你去。”

路程不算远，迟挽月和小董就打算走着去，热热身子。

迟挽月低头看手机，顺便回答小董此前的问题，“我没觉得有压迫感。”

“啊？哦。”小董快冻得麻木了，讪笑道，“我就随口一说，主要是他一直板着脸，眼神还特别犀利。”

“那怪不得，我还没仔细看过他。”迟挽月说着，嘴角扬起甜甜的笑。

小董见迟挽月工作状态如此反常，不自主地凑近看她在哥哥对话框下，发了条定位。

而那头就简单回了个注意安全。

小董八卦道，“啧啧啧，你昨天说的那个男人该不会是这位名叫‘哥哥’的联系人吧？”

迟挽月猛的收回手机，嘴硬道，“不是，这只是我哥哥。”

“你放心，我不会到处说的。”小董一副我懂得的样子，还朝迟挽月抛了个媚眼。

迟挽月拧着秀眉，将手机揣回兜里。

平日里这派出所没什么事情就只留一位民警值班，昨晚突然出现两具尸体，可把这派出所所长吓了一大跳，连夜赶到警局。

附近一般来说很少出现凶杀案，这帮警察看样子也是很少看见尸体，面对着办公室摆放着的两具尸体，战战兢兢。

所有人都宁愿待在警局外头吹冷风。

这不，所长一见昨晚的法医小董立刻迎上来问，和他握手，“董法医，你终于来了！”

小董觉得这所长还挺亲切比刚才的陆川好多了。

“我带着我同事迟挽月一起来的，她是成程明老师亲传弟子。”

小董是这么介绍迟挽月的，所长用略带困惑的眼神看他身旁清冷绝尘的女子，要不是那一身衣服和装备还真看不出来。

“迟法医，你好！”所长殷勤地迎接两人进屋，“快给两位倒杯热水。”

身后民警马不停蹄地倒了两杯，迟挽月手掌快被冻僵了，她握着热水杯暖手，问道，“尸体被放在哪儿？我去看看。”

所长一听尸体这两字就想呕，他手掌捂着口鼻指着办公室，“就在那里面。”

迟挽月踢了一脚小董，“和我进去。”

她看了眼在场其他人，各个都眼神躲闪，头能埋的多低就埋得多低，就跟上学时怕老师点名的学生似的，她冷冷一句，“你们干自己的工作去吧，有事喊你们。”

迟挽月听到一阵松气声。

迟挽月有所准备，却还是在打开门的瞬间被刺激气味冲击到。

“靠，谁让他们把门窗关起来的，太味儿了。”

小董麻利地把窗户打开透气，迟挽月已走到两具尸体旁，尸体呈现不同程度的砍伤，不能确定哪一处是致命伤，但不排除失血致死的可能性。

“小董，有没有进行毒理分析。”

小董认真道，“做过了，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中毒迹象。”

在乡下发生的案件犯罪手法通常比较简单，一是下毒，例如最容易买到的百草枯，二是动刀，不论是菜刀，水果刀或是镰刀都可能是犯罪工具……

而这起案件的特别之处在于，在死者死后，凶手将尸体内脏取出，烹煮再放回去，缝起来，没人知道凶手是怎么想的，或许这就是警方破案的谜底。

乡下条件不够，迟挽月下手时特别小心，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在村庄走了一整天的陆川带着一队手下风尘仆仆地赶到派出所，肃冷着一张脸问，“之前两位法医在哪儿？”

所长给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你先喝杯水，暖暖身子。”

“那两位法医一整天都在里头待着，我准备好了饭菜，等会儿，大家先吃口热饭。”

陆川没拒绝，大冷天在外奔波，身体的能量都快燃烧殆尽。

没过多久，迟挽月和小董走出来，莫名带出一股死气。

“先吃饭？”陆川问。

迟挽月满身疲惫地开口，“我先和你说一下新发现吧。”

陆川接收到迟挽月的眼神，跟着她走了出来，外头墨色浓重，雪花随大风肆虐，几片雪花孤单地落在迟挽月单薄的肩上。

“什么事？”

迟挽月冷静道，“女性尸体里少了子宫，男性尸体里少了生殖器官……”

“针对尸检结果，我建议从伦理方面考虑。”

陆川沉默片刻，说了句话。

等两人从外头回来时，小董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热情招呼着，“我们快去吃饭吧。”

所长附和道，“是啊是啊，菜都快凉了。”

迟挽月并不太想吃，就问，“有休息的地方吗？”

所长不太好意思，这乡下没有招待所，只有两间值班人员临时住的宿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