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地址。
今晚消息属实有点多,他刚回复完,手机微信弹窗出来,
妈妈:“小淮,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饭啊?”
江淮心颤,回国快半年他还没回过家。一下飞机就搬进小时候住过的胡同,可是每周江母总是不厌其烦地让他回家吃饭,但他还没准备,用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家里,只好推辞,“妈妈,最近很忙就不回家了。”
江家,江母一看到江淮回复,心下一沉,满面愁容。
她明明清楚江淮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却从不敢正面说,最亲近的家人慢慢变得如此陌生。
“小淮,妈妈上次碰到个老同学,说是认识一位老中医擅长针灸推拿,你要不要改天去试试?”
江淮紧抿薄唇,电话两端都静了下来。
江母听得见江淮沉重呼吸声,却听不见他开口说话,就在她以为江淮会挂掉电话那一刻。
江淮故作轻松地说了句,“医生说我好的差不多了,谢谢妈妈的好意。”
江母不敢多说,说了两句体己话就挂断了电话。
挂掉电话的江淮以为自己能很轻松,很淡定地面对伤痛,可看着因过度用力而发青泛白的掌心,他才知道自己错了,他没这么坚强。
就如医生所说,他的伤已经好了九成,剩下那十成是他留给自身的心理压力。
他的心自动将三分痛苦,放大成八分,每一次痛都毀身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