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后,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巧姐的声音。
巧姐在院子里嚷道:“我的儿子是野种,那么谁儿子不是野种啊。”
我姨说道:“俺家正正有爹有娘的,你孩子凭啥欺负我们。”
巧姐冷笑道:“正正有爹有娘的,你咋想的啊。”
我赶紧推门进去,不能让巧姐把什么都说出来。
我低声说道:“你们娘俩都吵什么的,让外人看见不笑话啊。”
姨看见我回来,那真是冤屈的不能说了。直接一把抱住我,然后哭道:“新生,我的儿啊,我没有法活了。
你娘都快六十了,在城南过了一辈子没有与人吵过架啊,这来牛石岭了,让人骂啊,
我的儿啊,你爸爸一走,我就让人欺负啊,新生我的儿啊,你要给我做主啊。”
我只能先安抚姨,说道:“妈,你先带着正正进屋,我问问巧姐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姨弄进了屋里。
然后我拉着巧姐坐在院子里的石台上。
我板着脸问道:“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巧姐一听,立马火就冒出来了。直接嚷道:“你姨竟然让正正骂大军是野种,不光正正骂,你姨还骂,这大军都和我说了。
你姨私下还打他。
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受欺负。
我不能生气,孙延生我问你,你是和谁过日子的吧。
这大军到底是不是咱的孩子啊。如果大军野种,那么正正更是野种。”
“行了,你就少说点吧。
你难道非得把我的伤疤全部说出来吗,让天下人都知道。
巧姐,你怎么能这样啊。
别和我姨吵了。一会跟我回岭上吧,你们娘俩暂时别见面了。”我冲着巧姐嚷道。
巧姐看着我生气的样子,眼泪下来了。然后哭着说道:“我不回岭上了,我要回北山。
我回北山,俺家大军就没有人说是野种了。俺家大军就没有人欺负了。延生,我走了。”
巧姐说完之后,抱起大军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巧姐,说道:“干什么啊,巧姐,你就是给我添心事。
你回北山干嘛去,我们已经从北山出来了,你再回去。
这算什么事。
大家都忍忍,一会我再批评姨,大军先送到我干娘家吧,让我干娘先看着。
你明天一早就跟我回岭上。
我们都消消气。
巧姐,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爱人,是我后面最坚定的支持者。
巧姐,你要走了,我怎么办。”
巧姐冷笑道:“我是你的爱人,你眼里有我吗,什么事都不和我商量,什么事都不和我说。
你孙延生自己做主就是了,把你姐接来,把弟弟接来,你和我说一声了吗。
给你姐买房子住,和我商量了吗。用我时把我当爱人,不用我时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
你孙延生好好想想自己吧,既然是两口子,那就什么事都要商量着来。
虽然你不是在北山拉帮套了,没有必要听我的了。
可是你有些时候也要听听我的意见吧。你问过我一句吗。”
巧姐把心里的话像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我愣了一下,我听着巧姐的话。
有些时候,我的确没有和巧姐商量。我认为我做的事,巧姐都会同意的。
两口子过日子,有些事,必须要在一起商量的。
我点上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看着巧姐生气的样子,便说道:“巧姐,有些事是没有和你商量。我感觉我做的事,你都会同意的。
所以没有和你商量。我承认自己有些地方做的不对。
巧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
先别走了,岭上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巧姐,别生气了。”
我轻轻拉了一下巧姐的手。
巧姐生气把手甩到一边去了。
唉,管理一个家,比管理工地还难啊。
我站起身来,对巧姐说道:“你带着大军去干娘家玩吧。我和我姨聊聊天。”
巧姐这时站起身来,抱着大军去干娘家。
我进了屋里。姨看我进来,立马装模作样的哭了起来,并说道:“新生我儿啊,我不能活了。”
我一听火就来了。
然后大声地对我姨说道:“妈,行了,别说这样的话。
你看这事弄的。你凭什么说大军是野种。
那大军是野种,那正正呢,你想过没有。
我的孩子都是野种,都不是人生的对吧。”
“那大军真是你的孩子吗。”姨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你说呢,如果大军不是我的孩子,那正正也不是我的孩子。这样行了吧。
你不能这样骂孩子,还有私下打大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