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徐小姐！”

在廖琛克制着的怒音下，徐桃再次笑了起来。

破旧的屋内，焰火摇曳，十足温馨。

***

到达凌轩派山下时已近晌午，阳光依然很足，天上没什么云，空渺渺湛蓝一片。

山脚下立着一座深灰色牌楼，两边坊头上各缀一排银铃，随风轻动，发出的清脆旋律则有着可以震慑精怪的威力。黑色琉璃瓦闪闪发亮，正脊两侧分别有一只青铜造的走兽，瞪圆眼珠，栩栩如生。

汉白玉雕板上刻着三个威严的大字“凌轩派”，顺着牌坊正中央望去的话，则能看到一条一路向上铺去的曲折石阶。

而当那条如玉带般镶嵌在碧翠山峰中的石阶到达上中段时，就已经因为过于高耸而隐入腾空的雾气之中了。

“你这样就打算走了吗？”

刚一踏上石阶，便突然感到心有落空，徐桃停下来转回头去，看向了正准备目送自己上山的廖琛，“难得来一次，要不要上去看看？”

似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发出如此邀请，廖琛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轻盈从低矮的石阶上跃下，徐桃伸手抓住了青年的一条胳膊，然后大大方方地领着他就朝着山上走去。

“徐小姐，这……”廖琛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

“我们凌轩派可是正门正派，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因为如果廖琛主观上不想走，任她再如何努力也是拉不动分毫的，徐桃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委屈，没由来的，甚至还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还是说，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忙吗？”

一边说，一边似乎也回想起了在魔族时的事，徐桃像是忽然醒悟了一样，缓缓放开了廖琛的手臂。

“没有。”

完全无法招架住徐桃的示弱，立刻握住了对方即将从小臂上脱离的手指，廖琛的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那就拜托你带我上山看看吧，徐小姐。”

“没问题！”徐桃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

虽然山高，但倒是不至于路远，再加上两个人本就不是凡人，所以就算全程步行，也只用半个时辰，便就到达了山顶。

踏过最后一枚石阶，穿过环绕在山巅的云雾，入眼的便是平坦的砖石地面，和整肃纯净的白石白瓦。

刚一入内，殷向露的功德信便自行从徐桃的口袋里钻出，朝着正北方向飞去了。

循着信封消失的方向望去，廖琛发现，这里设置了视听屏障，他的千里眼也跟着失效了。

“那是第一宫正阳宫的方向，所有功德信都会在放在那里的功德炉中被焚烧，所炼化而出的灵力，则会自动转给信上所写的收信人、同时也是在凌轩派登名在册的弟子身上。”

瞧见廖琛一脸困惑，徐桃很有耐心地解释了起来，“比如平金楼的这一封，上面的收信人写的就是师兄和我的名字，而之后从功德炉里回收的灵力，自然也是由师兄和我均分的。”

廖琛若有所思地点头，约莫是懂了。

“徐师姐回来了。”

穿着一身浅金色的练功服，走来的青年束着发，看起来年纪远要比徐桃更大，但他却仍然恭恭敬敬朝着对方弯身作揖。

“喂喂，你们快——”

“哎，先别。”瞧见那青年想要喊人，徐桃赶忙手疾眼快将他拦下了，“我还没有向师父请安呢，等一会儿，等我忙完了，再找你们寒暄。”

那青年先是一愣，随后又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我冲动了，是我冲动了。”

看着站在自己身前，高高大大的青年露出孩子般的表情，徐桃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似乎是才察觉到了廖琛的存在，青年又问，“徐师姐，这位是？”

“我的朋友，一会儿我也要带他去见师父。”

无视掉了廖琛惊讶又不理解的眼神，徐桃解释道。

“这样啊。”高个子的青年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先不打扰你们了，徐师姐，我这就先退下了。”

望着青年离开的背影，徐桃顿时感到松了口气。

“徐小姐，你刚才说的，带我去见你的师父，是什么意思？”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廖琛紧忙问道。

“你是外来的，不向我师父报备不就算是私闯凌轩派了吗？”徐桃感到无语，低下头做扶额状，“我是内门弟子，不在这里修炼的。看到刚刚我师弟穿的那身练功服了吗？我先去换衣服，然后再带你一起拜见凌轩派掌门——也就是我师父。”

觉着徐桃说得颇有道理，廖琛便也不再推脱，而是点头答应了。

***

和初入山上时的景象不同，进入正宫，又踏过院门之后，云雾萦绕之感顿消，随后取代的，则是结构古雅的建筑所带来的威严与肃穆。

凌轩派弟子的统一服饰是一套不分男女，金白相称的练功服。

不再编辫披发，徐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