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张大霸眼神复杂的看着刘泽，那眼中有希翼，有欣慰，也有愤怒和害怕，甚至恨铁不成钢的恼怒，种种矛盾在男人的心头交织，他努力让自己不朝另一个方面去想，可他忍不住。

“你真的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吗？”张大霸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在刘泽的印象里似乎从没有什么能让眼前的男人产生这样的情绪波动……除了刘泽在饭桌上窜稀的时候。

那是因为刘泽误食了有毒的野菜，而且感觉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当然这不是重点！

“你是天赋异禀的修士，只要离开了这鬼地方，去帝国随便加入一个修士学院，你就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的生命将会与众不同，你从此就和这里的人不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张大霸顿了顿，“可现在，你将为他们，为这些命贱如草的平民、流犯去拼命，去搭上自己的命吗？”

“更何况就算是你要去拼命，他们就愿意跟你一起拼吗？他们或许宁愿交粮，就算明知道明年会饿死很多人，也乐意交粮，而不是拼命呢？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刘泽看着张大霸，忽然笑了，笑得很干净、纯粹，一双漆黑的眸子，却仿佛泉水般清澈。

“师父，我知道我要做什么，对有些人来说，这里的人只不过是平民，是流犯，可对我来说，您和他们都只是我的亲人，朋友，是我的叔叔，婶婶，我不想他们死，这就够了，所以哪怕只是一个人，我也会去，这是我的选择，他们怎么选怎么做，都和我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