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乘风像一个僵直的泥塑,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抱着林小妹的姿势。
他此时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蜜色而结实的肌肉,女人将双手扶在他胸前,就连脸也钻进他颈间,像个小猫,呼吸逐渐平稳。
身前的女人跟他比起来,很小,但他此刻,他却像反被掌控的那一个,动不了,也不敢动。
想他堂堂统领十万兵马的将军,不怕敌人突围,不怕朝堂暗箭,却怕此时将身前林小妹吵醒。
他小心伸出一只手,将被子盖在林小妹身上,猜到林小妹的疼痛已经过去,便将提着的心放下来。
他此时才慢慢静下心来,感受到胸腔里正咚咚如战鼓擂,震得他头皮发麻。又像有一根细丝将他的心脏紧紧缠绕,难以名状。
两人就在相互拥抱中,睡了一夜。
翌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的脸上,沈乘风睁眼到半夜才睡着,林小妹则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两人此时相拥而眠,像两个热恋的男女。
绿浓像往常一样提着食盒推开门,林小妹这厮一贯睡到日上三竿,因此她每天早上先忙完一茬才来叫林小妹起床。她之前都是直接喊“林小妹,太阳晒屁股啦,快起床!”
但今天却难得想要作弄一下她,于是绿浓放下食盒,蹑手蹑脚的踏入内室,撩起纱幔,却被眼前的人吓得倒抽了一口气,恨不得此时双目已瞎。
门被推开时,两人还未有所察觉,当脚步声传来,沈乘风才警觉的睁开眼,但他转头看着熟睡的林小妹,并未打算动,反而静观其变起来。
此时,半步之外,是一个叫做绿浓的侍女,这侍女正吃惊的张着嘴,仿佛能吞下一颗鸭蛋。他双目冷冷的盯着对方,对方也识趣的捂着嘴默默地退出去,忽略那同手同脚的动作,倒也难得看出几分伶俐。
侍女离开后,还贴心的关上门,但可能太过紧张,门被拍的啪啪作响,胸前的人开始蠕动了起来,接着睁开迷蒙的双眼,像是怀疑眼睛看到的真实性,接着又开始使劲的揉着眼睛。
终于,她轻声啊了一声,终于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他正缩在沈乘风怀里,沈乘风衣衫不整,衣襟大敞,露出一大片光洁的皮肤,而她正扑在这怀中,脸还贴在对方温热的颈间。
她马上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还好,除了皱巴点,没有其他改变。
她急急忙忙的向墙壁退去,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哎呦一声,又重重的跌在沈乘风的怀里,脸还贴在了他结实的胸肌上。
什么是社死,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了,原来社死真的会让人想原地消失。
耳边传来沈乘风咚咚咚的心跳声,仿佛是一记重锤,同样也击在她的左心室,全身血液快速的经各级动静脉回流到右心室。
她缓缓抬头,看到的是沈乘风带着调笑的面孔。
说实在的,沈乘风很少笑,一般出现在别人面前的都是一张面无表情,或是冰冷的脸,现下,这样的调笑,让他瞬间少了一些距离感,仿佛是身边最普通的朋友。
林小妹差点迷失在这笑意中,但很快反应过来迅速爬起来,靠着墙壁,远离沈乘风。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林小妹惊讶的问。
沈乘风慢悠悠的坐起来,双手收拢着大开的衣襟,仿佛一个受欺负的少女。“自然是你拽着我不让我离开,你难道都不记得了?”
林小妹扶额、回忆,沈乘风的反问,好像她是那个负心人。
她努力回想着,突然脑中精光一现,眼前出现昨夜她疼的神志不清时,抓住了沈乘风的衣襟。
意识到了什么,她尴尬一笑,眼神闪烁起来。
“怎么,想起来了?”
林小妹吞吞吐吐的“嗯”道。
沈乘风扯好衣服,开始背对着林小妹穿鞋,冷着一张脸问道:“那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林小妹搔着头,无言以对。
她现在好像一个睡完就不想负责的渣男,怎么办,他确实不想负责,难道她本性是渣女?
“将军,我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疼得失去理智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看看看!她说出来的什么话,标准的的渣男话术,就好像说他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一样的。
林小妹捂着脸,无颜面对沈乘风,她昨夜拉着沈乘风又贴又蹭又摸,还将人的衣服扯得乱七八糟,如果是个女子,或者要哭着跳河了吧。
沈乘风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呆坐的林小妹:“ 好,我原谅你。”
林小妹一怔,今天这么好说话的吗?
“你要我现在出去吗。”
林小妹一惊,院中传来洒扫声,还有绿浓说话的声音,沈乘风如果出去,无异于昭告天下。
林小妹立刻站起来拽住沈乘风的袖子,无措又讨好的说道:“别别别,将军,要不……你再待会儿!”
沈乘风抬起袖子,看着跪在床上眼巴巴的人,道:“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