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同行突然都说要来凑热闹，不谈钱，管饭就行那种。那些队长应该也是得到了什么提示，不然不会这么不约而同集体要来。

这当然是好事，隐约就是那种万师朝会的局势，平时大朝法会还要请，这都不带请的。只是原来要搞三天三夜，人手紧张，很多细节都省略了，只做那些重要的环节，所以很多牒文符法都没有准备。这下事无巨细，弄完全科没有问题，只需要临时加抄牒文符法就行了。

也不用一下全部弄完，只是先把前面的赶出来，明天来人了可以一边开工，一边让人抄撰后面的部分。这样一来年少今晚就比较辛苦了，也就是让他赶紧结束酒局准备干活。

年少不理，大不了通宵，这老舅林老板都在呢，本来就失礼了，这顿怎么也喝好了再说。断断续续，这顿酒一直喝到天黑才算完。

家里实在简陋，年少想让林老板他们去县上住酒店，可是他们非要在他家里将就，怎么说就是不听劝。年少只好随他们，草草把他们安排了才去抄书。

瞎子就是来玩的，也要跟着年少去二伯那抄书，说是长长见识。年少一到，屋里的灯突然都亮了许多，已经有两位本村的老先生在抄书，三人都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二伯知道年少有客人，也没怪他晚到。原来年少也只是听说瞎子画画，真看到他抄书还是有些吃惊。开始是一手摸着原文，一手抄写。后来原文都不摸了，就跟着翻开，也不转头看，就直接写，仿佛默写一般。

刚开始两位老先生还有些瞧不起，一个是年轻，另一个是大晚上在屋里还戴着墨镜。等知道瞎子看不见后，直接惊着了，这么年轻，看不见也能写，这妥妥的大师啊，怎么能让大师跟着干这活？

两位老先生都表示他们年纪大了，睡不了这么多，让瞎子回去休息，他们多抄点没有关系。把瞎子弄得都不好意思了，一晚上光听他们在客套了。

午夜，年少去给他们沏茶，看看瞎子的战绩说：“可以啊，厉害厉害，我要是女的铁定非你不嫁了。也是小可才有这福气，羡慕死人了。”

瞎子说：“少来恶心我，你窗外的猫可是来了三回了，也不知道惦记——”

年少立刻打断说：“你别光顾着说话，一会写岔了。我上个厕所，顺便看看他们都睡了没有。”

瞎子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年少用肘捅了他一下。

厨房里还有人在忙活，年少给人道了辛苦，让他们弄点宵夜吃了再回去睡，明天是第一天，下午才开始，今晚很大程度上不用通宵备菜。

年少拿了那个神秘的饭盒，本想从后面绕路，但太远了，天黑还不好走，他还是决定黄猄走旧路，顺便看看小冉和小可睡了没有。

他想着他们应该睡不惯硬板床，大概是睡不着的，如果及时投降就送他们去住酒店。屋里还亮着灯，隐约传来林老板和电视机的声音。

原来他们都还在看电视，门是虚掩的，年少不敲门就进去了。电视只是浪费电而已，他们在打牌，没有赌资，输了蹲着打而已。

小冉一见到年少，仿佛见到了救星，抱怨已经蹲了十几盘，每次都是她输，脚都蹲麻了，怀疑他们合伙，要年少帮她打几铺。

年少看她出了几张牌，简直就是瞎几把乱打，连初学者都算不上，难怪会输十几盘。

年少没眼看，敷衍说：“你先打着，我办点事回来再说。”

小冉不干说：“不行，我腿都要废了，你先帮我赢一盘，让我坐下来再说。”

年少说：“我这十万火急呢，你再撑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年少也不避他们，拆开窗子说：“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四人都古怪地看着他。

小冉好奇说：“你干什么去，我也要去。”

年少说：“你们该干嘛干嘛，别看我。”

林老板以为年少要干他们行业那种神秘的事情，抛给他们一个眼神说：“赶紧出牌，这屋就我们四个人，别东张西望的，想偷看谁牌怎么的。你要是实在蹲不住了，可以先预支坐两盘歇歇，等你赢了再补回来。”

小冉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再理会年少，犟嘴说：“瞧不起谁呢，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我要凭实力拿回我的尊严，一会我让你们蹲到哭去，到时可别求饶。”

小可和阿姨也不看年少了，专心打牌。小可因为瞎子的缘故，年少这种古怪的办事方式，她完全可以理解。阿姨这个年纪了，什么没见过，林老板一提点就全明白了。

但其实年少就是光明正大地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跟传说中的张生有得一比。青春的屋里还亮着灯，蚊帐已经放下来了，看不到床上的情况。

年少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情况，床前只有一双鞋，没有五婶存在的痕迹。一会还要回去抄书画符，他没准备进去，往里面扔了一块小石子。

里面没有动静，青春大概是睡着了，可是灯都还没关，不应该睡这么死的。他又往里面扔了一块小石头，这次的声音比刚才大了点，青春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