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井雨月面带微笑的将几张明信片，海报，笔记本等东西放进logo袋子里，递给了面前的客户后浅鞠一躬。

脸上甜美的笑容，给周围的人带来了极大的好感。

或许好感来源还有旁边竖立的那一块纸牌。

「我不能说话，谢谢」

排起的队伍虽然不长，但源源不断，海井雨月一直在忙碌着，但仍然不忘面带微笑的在交付商品后浅鞠一躬。

发自内心的微笑挂在嘴边，似乎前几天留下的瘀伤也没有那么痛了……

“喂，你这东西多少钱一份？”粗犷的声音突然响起，海井雨月很自然的指了指旁边的标价牌。

然而眼前那个人只是瞟了一眼，然后就把手搭在了柜台上，“老子问你多少钱一份，说话！”

海井雨月顿时愣住了，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

“切……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男人猛的推了一下柜台，简易搭制起的柜台，晃荡了一下，海井雨月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同在柜台上的另外两名销售员也惊叫一声，离开了摇摇欲坠的柜台。

这个时候，海井雨月才看清楚男人后方排队的都是些什么人。

相似的打扮风格，如出一辙的流氓气质……

明确意识到了什么的海井雨月慌乱的捡起那块因摇晃倒地的牌子，展示在男人面前。

「我不能说话，谢谢」

然而男人却一把伸出手扯过了牌子，当着海井雨月的面将那张纸牌撕成几段。

“tmd，老子问你话呢！！”

男人粗暴的动作，吓得海井雨月浑身一颤，口中发出沙哑的支吾。

手上的手语焦急的重复着，海井雨月害怕的看着那一众人不善的眼光。

“搞什么啊？还做不做生意了？”

“不会说话也敢来卖东西？”

“聋哑人也能卖惨了……啧啧啧”

旁边游览的众人将脑袋从手机里抬起，只需片刻便脑补出了“完整过程”，随后便开始愤愤不平的指责起来。

“摆个牌子就装哑巴，谁吃你卖惨这一套啊。”

“指不定下来数钱的时候叫的声音比谁都大。”

“连顾客都不尊重，不能说话就是活该。”

“……”

海井雨月颤抖着停下了手语，泪花已经在眼中打转。

身上的淤青开始隐隐作痛。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看不起人。）

（我没有装……我没有……）

（不对！我……）

然而内心所想的话到了嘴边却全部变成了意味不明的嘶哑，甚至连这些嘶哑都吞没在了逐渐扩大的指责之中。

男人以及一众混混发出了肆意的爆笑。

海井雨月不断后退着，直到碰到了后方的幕板才停下。

然而停下脚步的只有海井雨月，从周围涌来的各种声音仍旧在不断袭来。

两名同在柜台上的少女，看着无助的海井雨月，完全不敢插嘴。

无力感涌上心头，海井雨月靠在幕板上，缓缓蹲了下去，无助的用双手抱住脑袋。

（又是这样……）

（忍忍就过去了……）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海井雨月紧紧的闭上眼睛，竭力分散自己的意识，不去听那些话。

相似的场景已经出现了很多次，理解手语的人终归还是太少，而书写的速度又远远比不上他人的言语。

在学校也是一样……不论多离谱的事，只要栽赃给她就行，反正他不会说话，无法辩解。

她敢慢慢写字辩解？

后果就是那些瘀伤……所以……她不敢……

海井雨月把自己缩了起来，企图凝聚出一个保护壳。

“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不要老是占着位置？我们等好久了。”

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穿透了群众的嘈杂，清晰的传遍全场。

指责顿时停止，意识到有更大的瓜可以吃的，民众纷纷调转目标，将目光看向排在那几人身后的三人。

拉着纸昂羽胳膊，转身欲走的梅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纸昂羽旁边的凯文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一众混混满脸戾气的回头，纸昂羽瞪着死鱼眼，毫不畏惧的和这些人对视着。

“咋滴？想咬我啊？！”今天本就心情不顺畅的纸昂羽在刚才辣椒水下面大计失败后变得更加烦躁，而那十几人威胁的目光则如同火焰一般，瞬间点燃了这个蓄势待发的炸药堆。

“来呀，咬我啊！我才打的狂犬病疫苗，怕你们？！”

“站着茅坑不拉屎，说的就是你们，要是便秘了那就赶紧去开几间房两两一间互相疏通一下不好吗？”

“你看毛看啊，你眼睛睁再大都不如你眼角旁边那颗痣大，是想给我展示展示你刚割失败的双眼皮呢？”

“一群家伙在这边聚众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