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制止了帕朵的挣扎：“我已经明白了，帕朵，不必继续说下去了……谢谢你。”

帕朵努力将自己的呼吸平缓，在嘴角牵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嘿……嘿嘿……我最擅长这个嘛……那……我们……我们快点离开吧……？芽衣姐……”

“嗯……”芽衣也努力让脸上保持着微笑，奈何眼中闪烁的泪光和颤抖的话语仍然透露了她当前的哀伤。“放心吧，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交给我来解决。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帕朵颤抖着点了点头，尽管浑身仍在发抖，但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好啊……好啊……”

“哎呀，芽……芽衣姐……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吧……羽老大说……这是……一……一语成……成什么来着？”

“就好像我真的要死掉一样……别吓我了，怎么可能呢……我一直……运气很好的……”

然而在那份笑容的最后，却是无法掩饰的浓重悲伤。

在一阵死寂的沉默之后，帕朵呼吸渐渐减轻……

“芽衣姐……我……不想死……”

怀中的那份重量消失了，消失的那么快，那么彻底。

一时之间，芽衣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的姿势恢复如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始慢慢挪动手臂，在空气中晃了晃，试图抓取到什么。

但就连一掌冷雾，都未能触及

帕朵菲莉丝消失了，留在面前的仅有一枚熟悉的金币。

芽衣伸出颤抖的手，将硬币捡起，紧紧的攥在掌心，按在胸口。

如果此刻，她有同伴在场，或许会轻拍她的后背，但不会说任何话。

可偏偏在此时，她缺少的正是「时间」。

“所以……是你！”

但身后的景象再次让芽衣陷入了惊骇。身后并非只有一个人，一个芽衣无法理解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纸昂羽？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来处理一些……内部留下的杂乱。”一道赤红的羽毛飘零在芽衣面前，一根若隐若现的丝线牵扯到远处，直到那道本不应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身上。

“你这是……羽渡尘？不对，羽渡尘不应该在你这里。”不知何时出现在芽衣身后的维尔薇满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纸昂羽，“你早就知道我出来了？”

“嗯。”在芽衣的印象中，这个男人从未如此认真过。“早就知道了，极恶。”

“……你以这种状态来到这里，你觉得你能在我的记忆空间中消灭我？”「极恶」勉强从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但戒备的姿态却完全没有取消。

在乐土这片由数据构成的空间中，面前之人的强大是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言喻的。

哪怕这是属于自己的记忆空间，哪怕对方只不过是承载在一片羽毛上的意识也一样。

“我确实只能将你压制，而无法将你消灭，能消灭你的另有其人。”纸昂羽抬起手，一柄与原品毫无区别的劫灭大剑出现在手中。

“不可能！就算是她想要消灭我也只能做到同归于尽！你……”

“……此时此刻，我愿意接受这样的后果。”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极恶」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凭空出现在纸昂羽旁边的人影。

“我们早已染上了侵蚀，若非看在我们对她还有点帮助的情况下，我们早就成为了牺牲者。”另一个维尔薇上前一步，伸出了手。

而那只伸出的手上已经附上了与帕朵相同的迷雾。

纸昂羽转过头，看向芽衣。

“芽衣……剩下的时间不允许你再继续留在这了……离开这里吧。”

“等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最起码在这里没有，去找到其他人吧，去集齐他们手中的水晶花，只要集齐了那些水晶花就能打开你第1次见到我的那片空间大门……然后，用你的记忆，唤醒爱莉希雅。”

“我……爱莉希雅还……活着？”

“……只要你去唤醒了，她就还活着……走吧。”纸昂羽转回头，芽衣还想再问什么，但下一刻视线便开始模糊，将她排出了这片空间。

“好了……至于现在……抱歉了，维尔薇。”

“……真的……没办法了吗？我们宁愿……”

“但我不愿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