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崩坏的前进一般。

通过崩坏中的点点细节，纸昂羽和梅最终推断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祂”

“God”

一个几乎令人绝望的假设完美的解释了一切异常。

而最终，纸昂羽和梅商讨出了这个“神喻计划”。

律者是最接近“祂”的存在，梅和纸昂羽在十二律者身上发现了“祂”的明显存在痕迹。

而爱莉希雅则在最后证实了这个猜想。

“祂”似乎存在于所有的崩坏兽的意识深处，而崩坏能的含量则是与“祂”的交流能否更贴近的要求。

而作为“祂”降下世间的最后惩罚，终焉之律者与“祂”的联系将达到空前的地步。

甚至终焉律者就是“祂”打破了规则的束缚，直接降临后的产物。

良久，纸昂羽再次打破了双方的沉默：“现在，我该如何称呼你？终焉律者？还是……崩坏意志？”

终焉律者那目空一切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光芒，视线自降临地球以来第1次发生偏移。

一个浅浅的弧度从她的嘴角勾勒而起，空灵的声音在她开口的一瞬间从四面八方传来。

“人类，你知道我的存在，并一直在等我。”

纸昂羽的身后，伊甸瞳孔猛缩。

虽然之前听纸昂羽说律者可以交流，但伊甸没想到的是，终焉之律者居然也可以交流。

或者，与纸昂羽交流的并不是终焉律者。

而是那个崩坏意志。

纸昂羽看着对自己说话的终焉律者，稍微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降临在这具身体里？”终焉之律者继续开口，但却不是像正常人类的说话方式。

她只是微微张开了嘴，清晰的声音便从四面八方传来。

“终焉之律者是你毁灭文明的最后一步，也是你手里能用出的最后一件武器，而之前在月球上的战斗消耗了这件武器的大半能量并形成了损伤，想要维持她灭世的能力，你就必须对其进行修补。”纸昂羽唇角勾勒着一个向上的弧度，盯着中终焉律者笑道。

终焉之律者看着纸昂羽，安静的听他说完了这些话，然后面带微笑沉默了两秒。

就在纸昂羽准备再次开口时，终焉之律者突然伸出一根指头 向纸昂羽的额头点去。

突然的动作让纸昂羽下意识的想反抗，但仅仅只是挣扎了一下，纸昂羽便收住了动作。

下一刻，仿佛整个世界活了过来，将纸昂羽推向那点出的一指。

终焉律者的指尖毫无阻碍的点在了纸昂羽的眉心。

仿佛白光在纸昂羽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的纯白笼罩了纸昂羽的整个世界。

“……”

“这是……”纸昂羽被强光刺激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立马睁开。

但仿佛世界已经遭到了转换，那些废墟和伊甸都已经消失，世界只剩下连地平线都没有的一片纯白。

纸昂羽忽然心有所感，回头一看。

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出现在了纸昂羽的身后。

纸昂羽心头猛的一震，封存于记忆深处的画面翻涌出来。

纯白的世界，白色的人影。

是“祂/God”

纸昂羽思考良久，缓缓上前一步。

那白色的人影不再模糊，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当纸昂羽反应过来的时候，“祂”已经完成了形态的转换。

“你就是崩坏意志吗？”纸昂羽平静的发出提问。

“祂”微微的点了点头，一片白色的双眼注视着前方，或者说注视着纸昂羽。

“没想到你会主动以这种方式见我。”纸昂羽再次挂起微笑，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白色人影。

“祂”会以见到“祂”的人为原型出现在他人的眼中。

纸昂羽深处的记忆和当下的情况相互刺激，一些已经被遗忘的信息开始逐渐变得清晰。

纸昂羽记得在下个时代已经有两个人见到了这种状态下的“祂”。

奥托.阿波卡利斯和雷电芽衣。

雷电芽衣的见面只是一笔带过，而奥托与“祂”的见面却在漫画里有着仔细的描写。

让奥托感觉自己如同蝼蚁的存在。

纸昂羽沉默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祂”，他从这个世界中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力量。

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是阿波尼亚，那种和“戒律”相似的感觉。

“祂“正在被什么束缚着。

“崩坏意志，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纸昂羽下定了决心，对着面前与自己一样的人影发出了提问。“你是宇宙的自然规律，还是宇宙之外对这个世界泡的攻击，亦或是更高等级更高维度的其他生命体？”

纸昂羽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祂”，发出了纸昂羽与梅都想知道的，最根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