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圣米凯莱孤儿院。

华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看着太阳挣脱了地平线的挽留，缓缓升上天空。

“赤鸢师祖，早上好啊。”李素裳走到了华的身边，放下那柄用来晨练的木剑，也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赤鸢师祖早上好！”李素裳的身后，几个陪同李素裳一起晨练的孤儿院孩子用生疏的神州话学着李素裳向华问好。

“你们早上好。”华在愣了片刻后还是伸手回应了几名孩子。

得到了传说中仙人的回应，几名孩子抱着木剑，欢呼雀跃的回到了屋内。

“仙人回应我了耶！”

“我刚才差点都说不出话来了，好紧张啊。”

“素裳姐姐说仙人已经活了好几千年了，完全看不出来耶……”

“神父和院长大人也一样好不好。”

“笨蛋，要叫主教大人啊，要是被埃莉诺阿姨听到了肯定要挨一顿骂。”

“唉，你们说，仙人和院长究竟是谁更厉害啊？”

“那肯定是院长！”

“我也觉得是院长……”

孩子们的交流没有遗漏的传到了华和李素裳的耳中，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赤鸢师祖，您真的要答应罗刹人的条件，成为那什么，天命女武神？”笑过之后，李素裳好奇的向华问道。

华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伸出的手，“虽然他帮我治疗了身体，但我已经没有曾经的力量了，那么和天命做个交易，让天命来保护神州也不错。”

“而且……”华抬起头，看向了孤儿院厨房的方向。“我还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比如他……”

“呃……是坏师父？”李素裳顺着华的目光看过去，同时吸了吸鼻子。

一股新鲜的油味窜入鼻子，看来今天的早膳是油条啊……

“你对他的称呼还真是……怎么，他欺负你了吗？”华脸上带着笑意，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他老是扮鬼吓唬我，挖坑看我出丑，还有，他还骗我说他是女的……”

“……后面那个真的不是你自己的问题？”华的脸上露出了迷茫，她可是清楚的记得纸昂羽在对李素裳说出自己是男性的时候那副快要抽过去的样子。

“呃哈哈，好像也是哦。”李素裳皱着脸，仔细思考了一下详细，最后窘迫的发觉从一开始就盖棺定论的就是自己。

不过李素裳的好奇马上就被其他事情吸引了，“话说回来，赤鸢师祖您已经完全恢复了吗？坏师父和罗刹人都已经治疗了快一年了……”

“并没有……”华黯然的摇了摇头，“我的身体虽然恢复了很多，但对于真气……不，是崩坏能的运用仍旧是大不如从前。”

“呃……所以师祖你就加入了那个天命？”李素裳不由自主的贴近了华。

“我们只是合作……”华的表情出现了些许微妙的变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荡起了那个自称是自己老友的白发……男子的话。

“要不考虑一下趁现在改进一点缺陷？”

“你都多大了，看看素裳，考虑考虑？你瞪我干嘛？”

“机会不多哦……你好歹为自己的身体想想吧……唉！别乱动！别扯管子！好不容易连上的！”

“纸昂羽，你要是再像这样捣乱，我可能有必要将你从我的实验室里赶出去了。”

“嘿！有本事你就赶！我看看谁来帮你计算这些算式！”

“呵呵，我……”

“虚空万藏！我们走！”

“—，———。”

“嗯？！等等，虚空万藏你……”

华回忆着那段无语的记忆，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随后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将纸昂羽的环绕立体声从耳边驱散。

这种东西只会增大风阻，影响行动！战士不需要这样无用的累赘！

李素裳脸色怪异的看着时不时偷瞄自己的华，疑惑的扫视了自己一圈，又重新将疑惑的目光投了回去。

两人之间一时无言，直到纸昂羽的喊声从出发传开，两人才收了凳子，走向屋内。

“小兔崽子们！开饭了！！”

“薇拉，埃莉诺，去把奥托给我从房间里绑出来。”放下装油条的大盆，纸昂羽从腰间解下沾着油光的麻袋，抛给了带着孩子们洗完手回到桌边等待开饭的二人，这货自从休假回来就把自己关了两天了，“如果他敢反抗直接喊我就好。”

薇拉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非常干脆的拎着麻袋转身直奔奥托的房间。

“奥托老师！出来吃饭了！！”一众孩童和李素裳瑟瑟发抖的听着从奥托房间传来的踹门巨响和天命主教有些惊慌失措的解释声。

“不，薇拉你等等……我在做一项非常重要的……！！！”

“制作卡莲大人的黏土手办不是您废寝忘食的理由！！！”

“不！薇拉，起码让我缝完……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