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青年眉眼如画,一双星眸摄人心魄,这一刻他不再是九天玄境的谪仙,而是凡尘间蛊惑人心的妖精。
梨乔深知自己对沈聿安的抵抗力几乎为0,当即阖起眼睑稳了稳心神,果断拒绝:“不行。”
沈聿安有些失落,“真不能陪我守岁吗?”
梨乔拍了拍对方肩膀安抚道:“等过了今晚或许你就再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刚刚沈聿安条件一出,梨乔就觉得对方可能是在套路她而已。
今日沈聿安三番两次提及除夕,想来那天在游戏里会是个重要的一天。
想到即将要登场的女主,除夕应该会是她陪着沈聿安守岁吧。
她才不要过去当电灯泡呢!
沈聿安蹙眉不解,“什么意思。”
梨乔:“待会见到人你就知道了。”
这时风雷走了进来,告知沈聿安说柳娘正领着那人前来。
沈聿安闻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而身旁的梨乔忍不住翘首起来。
不多久,柳娘缓缓推开厢门,侧过身子将身后一位少女给迎了进来。
梨乔抬眼看去,下一秒,犹如五雷轰顶当场怔在原地。
那位少女罕见地身着一件玄色暗纹锦衣,一根纤细的朱红色腰带系于腰间,坠着半块白玉玉佩,身披一件同色丝织缎斗篷,乌黑的秀发被玉冠简单地束于脑后。
眉眼艳丽,如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双眼流盼生光却又凛然生威,嘴角天生微微上扬,若非是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只怕真要以为她正在浅笑。
如果说先前那位“花神娘娘”是一轮清月,那眼前的女子便是凡间开得最盛最美的一朵艳花。
哪怕身着如此暗沉的衣服也没能将她那浓烈的美压下一分。
如此盛世容颜远远超过了梨乔之前的设想,说句倾城倾国也丝毫不违过。
只是、只是……
为什么对方看起来却是个才14岁大的小!女!孩!
系统这是在耍沈聿安还是在耍她呢?
联想之前设想的一见钟情、坠入爱河、十里红妆……
梨乔心态崩了,这,这不是违法吗?
那名少女来到桌前与沈聿安面对面坐下,美眸快速扫视一遍眼前人,道:“御草堂神医果然神秘,难怪让我一番好找。”
沈聿安:“你来是为寻药,其他于你而言不重要。”
少女轻笑,“神医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沈聿安不置可否,“主动上门的生意就是这么做的。”
少女听后也不恼,手指叩在梨木桌上点了点,“只要神医能给我救治好一人,费用都好说。”
沈聿安道:“人我能救,就看你付不付得起费用。”
少女眉头一挑,凉凉道:“神医对自己的医术这么有把握?病人都未见就先要‘诊金’了?”
“听闻东离国皇夫常年心悸,发病时胸闷呼吸困难。平日里简居深宫,从不外出,只在东离国一年一度的祭山大典那天会陪帝后一起出宫。但据说今年东离国的祭山大典好像是另一位侧夫陪同帝后去的,想来那位皇夫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沈聿安说话的声音不高,听上去风轻云淡却意味深长,每说一句对面少女的神情便冷一分。
最后,“哒哒”两声响起,他同刚才少女一样手指叩了两下桌面,顿了顿道:“我说的可对?太子殿下!”
霎时间仿佛万物都静止了,屋内死一般得寂静。
梨乔呆坐在一旁,眼神因过度震惊而显得有些茫然。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女主角呐?女主角呐!
另一边元玺微微上扬的嘴角已经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美眸中满是警惕。
屋内烛光跳跃,对面青年脸上的银制面具浮光跃金,窥不出半分情绪。
桌边的三个火炉正不断涌出滚滚热度,将屋内烘得闷热异常,但她心底却涌出阵阵寒意。
自她父亲患上心疾以来,常年服用汤药但身体依然每况愈下,她这几年寻遍天下名医皆是没用。
而在三年前,东离皇城开了一家御草堂,这御草堂同其他医馆药房最大的不同就是会给一些病情严重的病人配置成品的药。
听说这配置好的成品药虽然价格极其昂贵但是效果极佳,一时之间被追封为灵丹妙药。
后来她托人去购买了传说中的神药,交由御医检查一番确定安全后,给父亲服用。
之后的一个月内父亲的心疾不仅再没有犯过,精神也逐渐好转起来。
她当场大喜,找到御草堂掌柜想重金购买药方,但对方却说自己手里没有任何配方,只说这些成品药是一位神医所制。
店内的成品药是一年送一次货,卖完后就只能等明年下一批货,而御草堂每年送来医治心疾的药只够管半年。
她试图找人研究出配方、派人调查御草堂神医可惜皆是无果,直到前不久终于寻得蛛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