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雳月瞧了眼元玺离开时的不悦神情,暗自感叹随后走进房间。
刚走进,忽听楼下传来一声,“三日后就是永安国会了,多亏了摄政王击败西绪,这才有如今西陵的盛世升平,只是不懂这般骁勇英武之人为何至今未娶啊?”
雳月听后忍不住腹诽,这话楼管家也天天念叨。
“狗屁骁勇英武!”
楼下有人搭话,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就是个孬种而已,妘裳姑娘被当今圣上纳为妃他连声都不敢吱。还有他那个青梅竹马的西华郡主,知道人西华郡主最爱梨花,自己也跟着在院中种株梨树,可人家早在他当质子时,就嫁入齐将军府了,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雳月心中一个激灵,只想知道楼下是哪个醉糊涂的在找死,敢造谣王爷?
他不动声色地瞄了眼屋中男子,却见对方神情淡然,仿佛楼下骂的人不是他一般。
梨乔听着楼下醉酒之人的话,皱起了眉头。
酒楼人多口杂,没有比这里更适合打听沈聿安情况的地方了。
方才她让朝儿出去找个人到酒馆引话头,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多八卦。
妘裳姑娘,西华郡主?
喜欢梨花是因为别人最爱梨花,爱屋及乌吗?
她还以为是因为她呢……
“……要不是东离太子借了他一支军队,他能奇袭西绪?”
楼下那位喝得醉眼迷离的锦衣青年打了个酒嗝继续道:“他当时一个质子哪来的本事借得东离太子一支军队,还不是以色示人,他能在西绪完好无损的活下来估计也靠得这个……”
雳月在心底默默替楼下那位醉汉烧高香。
这换做平时王爷压根懒得理这种人,但作为贴身暗卫他知道王爷最近心情很差,很差很差!
“走吧!”沈聿安缓缓起身,语气没什么情绪。
另一边,江羽柔蹙眉神情有些嫌弃,她在南湾时只听闻西陵摄政王风姿美堂,权势滔天又无正妃,哪曾想还有这等密事。
而梨乔则是气愤地看着楼下满嘴跑火车的人,沈聿安借军队时她可是在旁全程围观的,哪有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回头问朝儿,“朝儿,在这里的大庭广众之下我可以骂那个人吗?”
她这话没避着众人,江羽柔不屑一笑道:“这里虽不是南湾,但我们的身份依旧尊贵,莫说骂了,你就是下去掀了他桌子,他也不敢吱声。”
“好!”梨乔突然站起身,朝楼下走去。
厢房内众人:???
雳月跟随沈聿安走出厢房,他好奇地朝楼下看去,一眼认出那位醉鬼是中书郎家嫡次子薛萧,前段时间中书郎刚被王爷罢官,难怪如此。
收眼时,无意瞥见对面楼梯走下来一位戴着面纱异族扮相的女子,那位女子走得很急,很快竟来到薛萧桌前。
下一秒,众目睽睽之下,女子气呼呼地掀了对方的桌子。
雳月双眼瞪大:!!!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厅内所有客人纷纷停筷注目。
沈聿安只淡淡扫了眼楼下,脚步不停。
这时,一道气愤的女子声音响起,“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造谣他!道歉!”
沈聿安脚步一顿,猛然抬眸朝楼下看去。
此时楼下的薛萧才从愣神中缓过来,正欲破口大骂。
身旁的小厮看了眼梨乔的扮相猜出对方身份,赶紧出手拦住,低声提醒道:“少爷,这位是来自南湾国的。”
好在薛萧并未醉得完全无意识,加之刚才突如其来的巨响让他醉意消散不少,脑子清明了几分。
永安国会,前来的各国使节都是皇室或者重臣,连当今陛下都不敢怠慢,更何况他?
只是……他在这说沈聿安又没说她,她跑过来掀他桌子是几个意思?
看着面前一脸怒意的女子,他不禁一头雾水,手足无措起来。
然而未等他思考出来,究竟是哪句话得罪了对方,就被对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梨乔:“当年沈聿安借兵你是在旁边围观了还是在房顶上偷听了?无凭无据就在这大放厥词,快给我澄清!”
“澄清?”薛萧一脸茫然。
梨乔解释道:“就是告诉今日在场所有人,你方才所言都是假话。”
薛萧懒得思考了,他知道眼前这位女子得罪不起,只好乖乖照着她所说的去做。
完事后他转身就要走,却被梨乔叫住。
梨乔看着地上的饭菜,将腕上的金镯子拔下,递给薛萧道:“这是饭菜的补偿,你看看够不够!”
薛萧看着面前的金手镯:???
身后的朝儿见状赶紧上前阻止,附于梨乔耳边低声道:“公主不可啊,女子饰物随意送给男子这叫私相授受,会被人误会的。”
梨乔恍然收回手,最后叫朝儿硬塞了一笔钱给对方。
沈聿安站在楼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