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今天一反常态的没有在车上睡着，顾朝都觉得有些不习惯，“今天不太累？”

李鱼实话实说：“我之前也不累。”只不过是能不借助药剂安安稳稳睡觉的感觉太舒适了，因此他才总是在顾朝车上补眠。

顾朝很明显不太相信，但没继续这个话题，“回去之后，李导演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几场宣传工作，你接下来一周的行程都很满。”

李鱼看了他几眼，“你觉得做助理这份工作有趣吗？”

顾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怎么忽然这么问？”

“顾总在我这儿做了这么久的助理工作，我难免有些好奇，”李鱼闲适的靠在椅背上，“我还等着你什么时候撂挑子不干了呢。”

顾朝将车速慢了下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顾朝心情忐忑的将车靠边停住，虽然无数次想过这样的画面，向对方坦白时的结果，但当这件事真的来临时，他仍旧免不了心慌意乱。

其实顾朝曾经很多次想要对李鱼说出真相，但是他害怕，如果不戳破这个事实，他就可以待在李鱼的身边，一旦戳破事实，他可能连关心对方的资格都没有。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在对方看他的眼神中，看到过一点点与众不同的情谊。

他甚至没有辨别出李鱼到底是不是喜欢男性。

李鱼对易洛很好，但那种好，就像是一个人在百花园中发现了一株格外坚韧的野花野草，所以细心浇水，耐心呵护，等它盛开之后，欣赏欣赏，又毫无留恋的离开。

所以顾朝从来没有嫉妒过易洛，他只羡慕易洛出现在李鱼人生中的时机太过正好，正好在节目中遇到，正好成为了师生，正好在李鱼最落寞的时候，坚定的陪在他的身边。

顾朝总想着摊牌的这一天能够来的慢一点，等李鱼再多依赖他一点......他的掌心有了些许汗意，舒了口气，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就直接表白吧......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李鱼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朝有一瞬间的呆愣，回神后立刻道：“嗯……对。”也是，像李鱼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透他一直赖在工作室当助理的目的。

李鱼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困惑，“可你喜欢我什么?”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顾朝晒然一笑，“不知道，但是第一眼看到就喜欢。”

“嗯……所以是见色起意?”

李鱼忽然觉得没什么兴趣了，他穿越这么多小世界，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其中能称得上倾国倾城的美人，就不在少数。更别提其他环肥燕瘦，各具特色的美人。诸多小世界虽然审美方向不同，但是人对于直击灵魂的美的认知，却是共通的。

李鱼现在所用的这个躯体，确实有一副不错的样貌，不然也不会靠着美色，就能被粉丝投票出道。但美色是有花期的，顾朝现在会因为这张脸看上他，以后也会因为另外一张脸看上别人。

这也是李鱼从来没有谈过感情的原因，源界之人拥有漫长的生命，执法局不少任务者在源界拥有家庭，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在小世界再去体验一番与其他人的爱情。

李鱼觉得这很没意思，真要这么闲，还不如钓鱼......

得知顾朝喜欢他，他心血来潮，想要研究一下，顾朝为什么喜欢他。

结果，仍旧是见色起意罢了，和他之前所见过的任何一段感情，都没有什么不同。

李鱼合上眼，不打算应付了。

顾朝见状，心知李鱼可能不会接受自己，尽管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顾朝仍旧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缩着痛。

他苦笑一声坦然道，“也许是吧，但是我见过之前的你，那时候并没有喜欢，不然也不会让你在菲天娱乐受这么多苦。”

“嗯？”李鱼忽的睁开眼睛，“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顾朝不知道这人怎么忽然又有些兴致，茫然接话道：“你当导师的时候。”

“那你之前什么时候见到过我？”

“你刚出道那年，大概是签约菲天娱乐第三个月的时候，在慈善晚会有一个现场表演，那是星娱牵头举办的。”顾朝有问必答，“当时我在第一排坐着，看过你的现场表演。”

顾朝想想觉得有些惋惜，继续道：“我也是喜欢上你之后，才想起来，原来我早就见过你。如果当初知道我有一天会喜欢上你，我一定早早将你签到星娱来。”

“咦？”所以喜欢的是他，而不是原主？

李鱼自言自语，“有点意思啊，可是我在《未来之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啊，所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顾朝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完这些，李鱼反而兴致勃勃起来，但他还是坦率承认，“也许你说的对，是脸吧。”

听到这话，李鱼忍不住笑了，“顾总以前是不是从来没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