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那边我改天再跟他详谈。”
车驶上林西岭诊所那条路,颜若尔可怜巴巴地说:“其实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不治疗也能正常生活……”
慕承轩不为所动。
说什么好多了,好多了会因为电梯故障发作得那么严重?
“我那时候连墓地旁边的地下室都住过,够幽闭了吧,还不是什么事也没有。”
“还有,我做遗体化妆师时经常待在封闭空间里,而且因为夜班比白班薪酬高,所以我经常晚上干活,也好好的啊……”
她在旁边嘀嘀咕咕,慕承轩听得眉心紧锁。
她的每句话,都像一把钝了齿的锯子在他心头反复拉扯。
在他想把失去她的那种痛苦连根挖除时,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经历那些他无法想象的磨难。
当他一次次背着降落伞从高空跳下时,当他用极限运动麻痹自己,并最终成功地把关于她的一切封存。
当他确定他可以面对这个没有她的世界,当他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他。
当他在异国街道救下那个和她酷似的女孩,却成功地让自己没有情绪失控。
当他因为生意越来越忙,退出了跳伞俱乐部,也不再亲自满世界跑寻找她。
……
在所有这样和那样的时候,她都在独自受苦。
慕承轩胸膛剧烈起伏,眼圈渐渐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