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涩然一笑。秦冠也笑了,“行了,带你去见个人。”
“谁?”她有些好奇。
秦冠神秘兮兮的,“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没再追问下去,而是开车到了个商场内。
半小时后,一个身姿窈窕,面容姣好的女人就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秦楚穿着一身蓝色的针织裙,外面打了件白色的皮草。显得格外雍容。
“姐。”秦楚落座,盯着坐在自己跟前的女人半晌才发现,是迟暮,她顿时变了脸。
迟暮有些不理解秦冠喊自己过来的目的,但见到是秦楚,还是礼貌的打了招呼,“秦小姐。”
秦楚冷这张脸看向秦冠,“你存心给我添堵?”
秦冠没急着解释,而是站起来,扶着她坐下,“着什么急,先坐下。”
他打了个响指,吩咐服务生过来,迅速点了几杯喝的。
秦楚盯着坐在自己跟前的女人。
三年不见,眼前的女人依旧精致动人,只是,那双漂亮的眼透着无尽的苍凉,如同一潭死水。
“你不是想给绵绵找个芭蕾老师吗?现成的人选在跟前啊。”严绵是秦楚的女儿,今年五岁了。
上流圈子里的孩子,琴棋书画,击剑骑马游泳,几乎都是从小教学的。
迟暮曾经是国内最年轻的芭蕾独舞首席,她从小学习芭蕾,拿奖无数。是最耀眼的白天鹅。
十六岁那年,她就拿到了国际最为知名的芭蕾舞奖项洛桑奖,被誉为上天送给芭蕾的礼物。
迟暮听见这话眸光微动,她很快就笑了起来,“如果是芭蕾舞老师,你们或许找错人了。我早就不跳舞了。”
她也,无法再回到舞台上,做那个闪闪发光的白天鹅了。
秦楚曲解了她的意思,她冷笑一声,讥讽道:“是啊,迟大小姐怎么可能来当绵绵的舞蹈老师呢?秦冠你找错人了。”
她对迟暮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这会儿更是站起来就想走,“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着,她又警告秦冠,“你没事少在外面鬼混,爷爷前两天还给我打电话了。他年纪大了,你能不能让他省点心。”
迟暮的指甲嵌进了掌心,她苦涩的笑着解释了一句,“我再也不能跳舞了。三年前,粉碎性骨折,在监狱里。”
秦楚听见这话,顿住了步子,秦冠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最后那四个字,无异于自揭伤疤的行为,迟暮却说的云淡风轻。
可是很奇怪,她明明在心底对自己说过无数次,都过去了,遇见沈戾,只是一场噩梦。
但是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的心底,还是,整颗心都跟着扯得疼。
是沈戾,亲手毁了自己的梦想。
秦冠帮了她这么多,迟暮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
如果可以,她也想帮秦冠,以此来减轻一下心底的负担。
可是,她不能跳舞了,再也,不能跳舞了。
她拼命克制住在自己翻涌的痛,从包里取出纸和笔,写下了一串号码,“但是你们可以找她,她的舞蹈功底不亚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