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心中不信一只碗摔下能砸破靴子,但想得罪人家不起,还是花钱消灾吧。于是把地下散落的钱币捡起重新放入碗里,双手捧起那只碗递到锦衣青年面前,“公子爷,小老儿身上也没带钱,这些是我爷孙俩今天卖艺所得,就给公子爷当作鞋资吧。”
锦衣青年哈哈一笑,阴阴的眼神盯着曹修:“老家伙,你是故意羞辱我是吧?你这点钱就想赔我的靴子?你知道我这双靴子多少钱买的吗?”
其实那碗里的钱币已不少,价值应该有五六银币左右,买一双普通的靴子应该足够了。
曹修忍气道:“公子爷,那你想要多少?你说个数吧,这些不够的话,我回家去再拿点来。”
锦衣青年阴阴一笑,“我这双靴子是上月在青丘国桑都买的,花了我三百六十金币。算了,零头就不要了,你就赔我三百金币吧!”
锦衣青年桥敖话音一落,围观人群一阵哄动!三百金币,相当于三万银币,已可以买下一座城池了,这锦衣青年是狮子大开口啊!但围观众人在口口相传下都已知道锦衣青年是相府公子,都是敢怒不敢言。
曹修又急又怒,他连一个金币也拿不出来,哪里拿得出三百金币?没办法,再次央求道:“公子爷,你这不是为难老朽么?我哪里拿得出三百金币?求你行行好……”
这时,从桥敖身后走出两名黑衣大汉,对曹修恶声道:“老家伙,我家公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拿不出三百金币,就拿你孙女抵押吧!”
这两名黑衣大汉是桥敖的随从护卫,两人伸手便去抓曹小妮!
曹小妮吓得连连后退。
曹修“卜通”一声跪在桥敖面前,磕头哀求道:“公子爷,求你瞧在我小孙女无父无母的份上,放过我爷孙俩吧……”
桥敖一脚把曹修踢出老远,厉声道:“滚开!她无父无母关我屁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无力还债,以人相抵也行!”他朝两名随从一挥手,“把他孙女带走!”
两名黑衣大汉猛然扑上,各抓住曹小妮一只手臂,强拉着她前行。
曹小妮哭叫着奋力挣扎,却哪里挣扎得脱?
曹修异常愤怒,向两名黑衣大汉扑去,“你们这帮强盗!放开我孙女!”
其中一名黑衣大汉飞起一脚,把曹修踢了个仰八叉。一一一曹修虽然很会玩杂耍,但打架就不太会了。
“爷爷!”曹小妮一声哭喊,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曹修,泪如泉涌。
围观众人暗暗叹息,却无人敢上前干涉。
正在这时,一个八九岁的丑小孩从围观人群中走了出来,拦在那两名黑衣大汉面前,喝道:“放开她!”
这丑小孩正是石小钟,他已在人群中看了一会,他到这东洋国来目的是为了救姐姐,他本来不想多管这些闲事,但后来发生的事看得他满腔怒火,忍无可忍,于是站了出来。
围观众人看到只有一个小孩站出来,都暗暗摇头,以为是哪里来的小疯子。
两名黑衣大汉起初一愕,待看到对方只是一个小孩时,不禁哈哈大笑。其中一人盯着石小钟,阴笑道:“小鬼!你是不是奶水喝多了?营养过剩冲昏头了?竟敢拦我们的路?”
石小钟脸上怒云密布,语声提高了几个分贝,一字一顿地说:“我让你们放开她!”
围观人群中有好心者,对石小钟喊道:“小孩,快走开!”
曹小妮吃惊地看了看石小钟,眼中露出浓浓的疑惑和些许失望。
“小鬼!滚开!”其中一名黑衣人斥喝一声,就要对石小钟出手。
这时,锦衣青年桥敖走过来,挥手制止了那名欲出手的黑衣人。
桥敖的父亲桥渡是东洋国大宰相,是东洋国除国主外最有权势的人。桥敖仗其父之势欺男霸女肆无忌惮,多年来劣行累累,获得了“色虎”之名。
桥敖做恶事虽然是肆无忌惮,但也只是对普通东洋国民而言,如果碰上皇室的人他也是不敢乱来的,毕竟东洋国还是以皇室为尊。
桥敖这时便有些怀疑石小钟是皇室的人,所以制止了手下对石小钟出手。
桥敖看向石小钟,“小孩,你是谁?你家大人叫什么名字?”
这时,一名服饰华丽的青年男子从远处走来,老远便朝桥敖喊道:“桥敖,我到处找你不着,原来在这里混呢!走!咱们去赌一局!”
桥敖转头一看,认识这青年男子正是东洋国主麻村一的三儿子、谷城三虎之一、嗜爱赌博、人称“赌虎”的麻三郎!
桥敖看向麻三郎,伸手一指石小钟,“三殿下,这小孩是你们皇室的吗?”
麻三郎已走过来,随意转头对石小钟瞅了瞅,摇摇头道:“不是!我们皇家哪有这么丑的孩子?”
“不是就好。”桥敖放心地吁了一口气,指了指曹小妮,又道:“三殿下,这小妞弄坏了我的靴子,她家大人又赔不起,我让她做两年侍女相抵,你们皇室没意见吧?”
麻三郎瞅了曹小妮一眼,哈哈一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