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馨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画面,当场吓得昏厥过去。
她的尖叫吵醒了老村长和他老婆,至于潘洋折腾了一晚上睡的很死,尖叫并没有将其吵醒。
老村长和他老婆看到楚悦怡上吊的模样,也都吓得肝胆欲裂惊恐无比。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也不是没有见过上吊的人,只是没见过上吊后面目如此恐怖之人。
村长惊魂稍定后,抄起一根棍子就去了潘洋的房间。
看着熟睡的儿子,老村长恨铁不成钢,狠狠一棍子砸了下去。
潘洋被打,痛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看到是老爹,恼怒道:“老东西,你打我干嘛?”
“我、我打死你个葬良心的东西。”老村长浑身颤抖又挥棍打去。
潘洋闪身躲过,然后一把抓住了棍子,将棍子从老村长手中夺去后,向外跑去,口中还喊着老家伙疯了。
跑出房间,他便看到院子中的老娘,以及刚苏醒过来,面色仍然惊恐无比的童馨。
“怎么了是?大晚上都不睡?”潘洋喊道。
“你、你干的好事。”村长老婆语气颤抖骂道。
潘洋就算再傻,也想到可能发生了什么,蹙眉看向童馨道:“到底怎么了?”
“楚、楚悦怡死、死了。”童馨恐惧道。
“什么?”潘洋惊叫一声跑去楚悦怡房间去看,这一看,吓得他惊恐后退,摔倒在了地上。
“死、死了?”潘洋彻底惊慌起来,死了人就是大事了,这要是被治安所知道,他肯定难辞其咎。
“爹,爹怎么办?”潘洋看向从他屋子里走出的老村长。
老村长满脸痛苦与悔恨,恨以前不该宠溺潘洋,让他变成如今模样。
“他爹,洋儿不能有事啊,他有事,我也活不下去了。”村长老婆抹着眼泪道。
“你、都是你把他惯成了这个样子。”老村长颤抖道。
“爹,别怪这个怪那个了,马上天亮了,该怎么办?”潘洋叫道:“我不想坐牢,我坐牢了,你们也就没后了。”
“他爹快想想法子。”村长老婆也着急道。
老村长也知道事情紧急,不能让外人知道楚悦怡上吊死的事情,他立即吩咐道:“去叫老二、老三和老四。”
在那个年代,能当上村长的人,家族势力在村里肯定都是屈指可数的家庭。
老村长就兄弟四个,个个人高马大,楚悦怡死了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只能把自己亲兄弟都喊来处理这件事。
老村长几兄弟来后,看到楚悦怡惨状都吓得不轻,其中潘老二胆子最大,将其尸体从绳子上抱下,放在地上后用被单盖上。
此时天色已亮,来不及也不能偷偷把楚悦怡掩埋,否则一个大活人没了,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
几个老兄弟商议后,决定对外说楚悦怡是突发疾病去世了。
楚悦怡前天就说自己不舒服,大家都知道,还有昨天神情恍惚无精打采的模样,也被人看在眼里,说她病死了,也能说的过去。
村民们听说活泼漂亮的楚悦怡急病去世了,都十分惋惜。
梁蓉、卫子萱、焦云龙等人听说楚悦怡死了,都愣住了,他们知道楚悦怡被潘洋侮辱了,绝不是正常死亡。
路一鸣在得知楚悦怡死后,明白了老槐村突然消失成为鬼域的原因。
一个被羞辱了下乡女孩,孤单无助,其死后内心怨气有多大可想而知。
老村长让人加急打造了一副棺材,没有让外人观看,兄弟几个把人放进棺材并钉死了棺盖。
为了不让外人起疑,按照当地习俗,老村长仍准备停灵三日才进行下葬。
至于楚悦怡父母亲人,在那个电话交通都不方便的年代,根本来不及通知,老村长也不想通知。
红色的朱漆棺材就停留在村长家门口的空地上,搭了个简易灵棚。
并无人哭丧,村长一家包括童馨都恨不得立即能把棺材下葬。
心中有鬼,所以害怕。
越害怕,就越有事。
第二天的晚上,停在外面的棺材内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并从棺材缝中渗出血来。
老村长一家,本来睡的就不安稳,棺材内的响声并不算很响,村长一家却都听的清楚。
潘洋和童馨睡在一起相互安慰,捂着耳朵,仍有声音清晰传来,吓得他们瑟瑟发抖,不能入睡。
夜间,老村长壮着胆子起床,拿着白象电池的老手电,把院落大门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
手电从门缝照向停在外面的棺材,微黄的灯光照在棺材上时,响声戛然而止。
老村长咽了口唾沫,他看到仿佛有红色的血液从棺材缝中,一滴一滴的渗出。
汗水打湿了老村长的后背,活了半辈子他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呵呵、啊哈哈哈……
突然一道凄厉阴森的笑声从棺材中传出,老村长再也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