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是必须的，还有你今天选的泳装，姐姐，身材那么好干嘛都遮起来？”

「我信你个鬼，你个单身狗还来教我。」

「单身狗怎么了，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我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比你吃的米饭都要多。我跟你说，你越是打扮成小朋友，他越把你当小辈看，你要学会去散发成熟女性的魅力，他才会注意你……」

见她一条接一条语音顶过来，温雨桐知道再不打断她两人就陷在这个话题里出不去了。

「好了好了，换个话题。」

她打字发出去，刚要继续拼音，隔壁传来韩程旭中气十足的喊声：

“温同学你能听见吗？”

温雨桐愣了下，忙回道： “啊，能。”

那边又喊过来：“我和老凌先出去了，他让你也别泡太久，说什么晕倒还是什么的。”

“知道了。”

“那我们在门口等你。”

“好。”温雨桐同样大声回道。

“我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出去吃点饭。”这次她直接发的语音。

然后放下手机，游到浅区，爬了上去 将身上擦干，才重新穿上浴袍。

往前几步蹲下去剪手机，于思琪刚好又发来一条语音：

「空腹泡温泉，你可以啊，不怕低血糖？」

摸了摸还瘪着的肚子，温雨桐一边往外走，一边点开话筒辩解道：

“我是特意打听他们温泉里给提供食物才没吃的，谁知道就是一点水……”

眼前突然一黑，脚下晃了晃，她忙扶住一旁的墙壁，一点点蹲了下去。

手机摔到地上，刚刚说了一半的话自行发了出去。

视线里一阵黑一阵白，温雨桐晃了晃头，只觉得更恶心了，胃里一阵阵翻涌，连带着呼吸都开始困难。

她想张口喊人，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一张嘴胃里难受得像是要马上吐出来似的。

于思琪似乎也察觉到不对，消息接连发过来，手机扣在地上“咯噔咯噔”响个不停。

她却捡不起来。

头顶前方的壁橱上摆了一个玻璃花瓶，温雨桐扶着墙半蹲着身子，晃晃悠悠地抬起胳膊挥了过去。

浴池外面的走廊里摆了一排木制椅子，应该是商家为了方便等人的顾客设置的。

凌浩靠在椅背上，垂着长睫，闭目养神。

韩程旭又犯了职业病，四处打量。

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才安心地坐回去。

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

“唉，你老实跟我说，温雨桐记忆力是不是有问题？”

“我看你脑子可能有问题。”凌浩一动未动，连眼角都懒得抬一下。

“哎呀，我说的是她记忆力好。”

白了他一眼，韩程旭拍着扶手给他算：“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第一次她帮咱们抓住了一个网逃，那么长的嫌疑人线索信息，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后来那个跳楼案也是她发现了嫌疑人，描述的完全不差，一点细节都不放过，再然后是昨天……”

“你想多了，她是因为高考复习时在我书房总能看到他们的资料，所以记住了。”不等他说完，凌浩皱眉打断他的猜测。

“你书房？他们的资料？”韩程旭一脸狐疑地表示，“你对工作这么认真？”

“嗯。”

“咚，啪——”

“什么动静？”

像是易碎的那种玻璃瓷器掉落时碰到墙面，又撞到地上摔碎的声音。

韩程旭抬头，表情微凝地看向声音的方向，他扭回头，目光有些迟疑：

“好像是……女汤那边……”

不等他再次说完，在听到响动的同时，凌浩闭着的双眼蓦地睁开。

等韩程旭话音落下，他已经疾步走到女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