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转过身来看着这个跟着自己一起出来的姑娘。
她其实是有些印象的,因为刚才在包间里,似乎这个人就一直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虽说她并不明白这个姑娘的意思,可仍旧是觉得怪怪的,有种难以言明的怪异感。
就像是猛的被人给盯上了一样。
可是这姑娘,她敢确定,她以前是绝对没有见过的,也绝对没有和这一号人打过交道。
现下里,这人又跟着自己一道出来了,谢知非觉得自己是得要提防提防这人。
“你是?”
那姑娘并不急着跟她表明身份,仍旧自顾自地跟她说着话。
“你跟薄总多久了?”
谢知非听了这问题,一时之间并没有回过神来,而且这个问题她也没想过,被人突然这么一问,反应了好一会儿,也没法把具体的时间给回忆起来,再加上她本来也不想跟这人透露太过,最后干脆用了一个比较模糊的字眼给带过去了。
“挺长时间的了,怎么了?”
那姑娘似乎很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表示挺意外的。
“薄总这人还挺高冷的,这些年也没见过他带着谁一起参加过这样的场合,不过,你最好也是注意一下,听说
他家里那位挺厉害的。”
说完,还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谢知非闻言,耸了耸肩,表示她并不知道这件事,主要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外人面前头是这种形象的。
这不是母老虎才有的形容吗?合着她在外人眼里,已经成了这样的形象了?
“这些事情外面人都知道的,不信待会儿你回包间问问他们,总之悠着点比较好。”
谢知非这会子并不想要这么急着去暴露自己的身份,听到这个姑娘这么说,她也就点着头把这件事给应下来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本来谢知非以为两个人的话题也就要就此打住了,结果没想到这人突然又问起了自己薄锦年的电话。
“哎,薄总的电话你知道吧,给我一下呗?”
谢知非闻言不由得一怔,她故意面露难色:“电话我是不好直接往外面给的,薄总知道了会生气的。”
那姑娘见状也就没有再多去要求,话题又一下子扯到了薄锦年的妻子上面来了。
“你这小姑娘看着挺老实的,你是怎么让薄总家里那位不计较你的?”
谢知非听了这话不由得顿了顿,一脸不好意思
地笑了笑,并没有多去回应什么。
主要是这一时半会儿地她压根没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结果对面的人以为她这就是露怯了:“你这是一直在背地里活动吧,怪不得薄总那里一直没传出来什么动静,你这样一直下去可不行,早晚又被人给蹬掉的一天的。”
谢知非闻言,不由得觉得好笑,故作打趣地问了那人一声:“你们在背地里这样说薄总的妻子,就不怕她找茬教训你们?”
结果那人听了她这话只当是听了个笑话,嘴角一扯,就立刻应了句:“她管她家里的,我们做我们外面的,互不相干,有什么好怕的,你也用不着太怕她,看那薄总的意思,应该心里是有你的,没必要太过打压自己的风头。”
谢知非本来就因为这个话题觉得莫名,这会子听了这人的话以后,更是有这样的感觉了。
她也懒得再跟这些人打假把式下去了,直接就把自己的身份给说出去了。
“我其实就是薄锦年的老婆。”
结果只得来那人一记白眼,就再没有然后了。
谢知非看着那个女人一脸傲然地离去的身形,越发地觉得自己太过无能了些。
她这个正牌妻子,纵然平日里
名声不好,遭人各种非议,可是这会子自己出来见人了,怎么着也不应该是落得这个境地的吧。
这些人明显就是一副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态度,实在是让人瞧着窝火。
谢知非就这样一脸愤愤然地回了包厢里面,一屁股在薄锦年的身侧坐下以后,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旁边那人,只顾着一个人在那里闷闷不乐的。
她琢磨了好一会儿刚才的事儿,越想越觉得自己过得太憋屈了,跟着这个薄锦年,自己在外面一点好都没得到,还得被人家这么说。
想着想着,心情一下子降下去,好半天也没反弹起来。
她看着旁边的酒杯,干脆直接给自己倒了杯酒水,一个仰头,自己在一边自斟自饮了起来。
薄锦年打刚才瞧着谢知非进来就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可是这会子包间里人太多,又有很多人拉着他说这个说那个的,他也就一时没有顾及到谢知非那里。
哪里想到等到自己再回过神去看那人的时候,却发现谢知非整个人已经喝的上头了。
“别喝了。”
薄锦年看到谢知非面色微红的样子,不由得嗔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