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二一……”

余诺坐在桌位上，台上文思辰在讲些什么，她也没听，大概就是讲的刚进初一，从上一周军训什么的，写写军训感受。

余诺压根没参加，看着大家都在奋笔疾书，她就偏着头，望着窗外。

小学和初中隔了一栋楼，不过江野他们正集合下来做早操。

大家都脱掉了外面的衣服，留下里面穿的薄薄的衣服，有体恤衫，也有卫衣。

A城的天气，总是凉的极快，银杏叶从树上飘过，余诺数着光秃秃的树顶。

“小诺，不习惯吗？”

耳边突然响起来文思辰的声音，余诺摇摇头，她只是觉得上学有些无聊。

“那……你给老师写一份，你觉得最有趣的事情怎么样？”

余诺没有回答，只是平铺了一张白纸，拿起一旁的圆珠笔在纸上落笔。

写下题目“有趣的事情”：

“那天跟爸爸一起去了孤儿院，看到一个很小很小的男孩子，很孤僻，就站在树下面，偶尔阳光会打在他的脸上，有些数不清的落寞。

我跟爸爸说，“他”。我想要领养他，做我的弟弟，他走过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一只，院长跟爸爸说些什么，我没注意听，但是他靠近我的时候，我有些害怕。

我怕我会伤害到他，因为……”

余诺就此停笔，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秘密，文思辰在教室里转圈，偶尔会踱步到她身边，偶尔眼睛也会飘到楼下去。

余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幼稚鬼。

当然不是说文思辰，而是下面的一群小屁孩。

江野跟着前面的班级队伍，在他们班他个子比较小，走在最前面，其余的就跟在他身后。

“江野，今天就由你带队带同学们跑步了。”

“好的，老师。”

江野在前面，大家就跟着这个小萝卜头，但是有些胆子大的就跑到了他的前面。

“江野，小短腿，你跑的太慢了吧！”

江野也不理他，反正他并不想搭理这些人，尤其是在队伍里面给他捣乱的。

“干什么呢？谢飞回到位置上去。”

那个男生就被贾静看到了，还一脸的委屈。

“老师，江野太慢了。我来带队吧！”

以前可都是他带队的，现在队伍跑的又慢，他喜欢快跑。

“行，你往前面跑，喜欢跑就多加几圈。”

“啊……老师，不要啊！”

在贾静的眼神威胁下，谢飞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但对江野的不满更加深了一圈。

余诺在上面，会看到江野小小的身影，头发也跟着在空中飞舞，小脸上都是倨傲。

这个小屁孩，在学校还装老成。

“小诺，写好了啊？”

“嗯。”

文思辰接过余诺递过来的纸，大家都还在奋笔疾书，他大概看了一下，纸上写的应该是昨天他看到的那个小孩吧！

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能，是敌意？文思辰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现在的小孩子嘛，可能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他一个成年人，干嘛跟小孩子置气。

“写的很棒，但是……也许以后，小诺你会发现更有趣的东西。”

文思辰说了这么一句，余诺有些不理解文思辰的意思，文思辰就已经站到了讲台，开始让大家分享自己的心得体会。

大概也讲的差不多了，文思辰就开始讲课了，余诺只觉得枯燥，可能这就是家教单独授课跟群体授课的不同吧！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中午，她已经饿得不行了。小学的队伍和初中高中的队伍都不一样，连餐口都不一样。

“江野，你TM神气什么？”

余诺只听见一阵吵闹声，还有餐盘落地的声音，人群中稍微高一点个子的一个小男孩正推搡着个子矮的小男孩。

江野的餐盘落地，连人都被一推就推在了地上，谢飞体格大，个子也高，力气当然也比江野大一点。

余诺看见了江野，正坐在地上，一脸的恨意，江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马换上委屈巴巴的样子。

余诺：变脸变的真快！

“江野，你别以为静静老师喜欢你，你就做这幅样子。”

“干什么，干什么，怎么可以推同学。快起来。”

旁边的保安才赶紧把江野捞起来，赶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保安叔叔，我没有推他，我还没挨他，他就坐地上去了。”

“叔叔，他推我。”

一个暴怒，一个委屈巴巴的，余诺就坐在角落，看着江野演戏。

“哎？余诺，你一个人吃饭？”

旁边来了一个余诺同班的同学，看到余诺一个人她就挨了过来，余诺有些不适应，但是好在来人女生，并不是男生。

“嗯。”

她也被小学部的声音吸引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