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他上药，许阿姨你去忙饭！”

许文君还想说什么，但余文书在场，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离开。

“小野，姐姐不是故意这样的，你能原谅他吗？”

江野有些不明所以，刚刚许文君说了句有，余诺就是不止一次发病，看了看小臂上的牙印，已经成了青紫色。

“我不会对姐姐生气的，姐姐只是生病了。”

楼上余诺经过刚刚的失控，宛如淋了雨的狗狗，呜呜咽咽地躺在地毯上，一个人抱着大腿蜷缩着。

“对，姐姐只是生病了，小野真乖！”

余文书想要摸一摸江野的头，江野瞬间就移开了，他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

余文书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怎么抠出一块药膏，抹在江野的伤口上。

冰冰凉凉的寒意，带着刚刚余诺留下的牙印，似乎要深入骨髓一般。

“嘶……”

“小野，是不是很痛？那我轻点。”

江野摇摇头，药膏确实挺管用的，但是他想把这牙印留下来。

整个牙印成月牙形，因为是侧着咬的缘故，整个牙印就是月亮一样的，青色加着血红色，看的人触目惊心。

刚刚余文书抹好的药，全部被江野冲洗干净。

“真疼。”

没有人注意到江野在干什么，只知道过了好一会，他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乐呵呵地告诉余文书：

“叔叔，这药真神奇，我不疼了。”

“不疼了就好，不涂药，以后会留疤的。”

余文书听江野这么说，也不提余诺咬伤的事情了，忙上楼把余诺叫下来吃饭。

“小诺，吃饭了。”

房门紧闭，余诺就在毛毯上蜷缩着，余文书进去的时候，只是轻轻推开门，黑暗里看不见余诺的身影。

“这孩子，怎么把窗帘拉上了。”

若是刚刚余诺还露了一个缝隙，现在就是完全封闭的状态。

余文书一拉开窗帘，窗子已经被关闭了，整个空间都压抑得有些难受。

“小诺，小诺。”

余诺正躺在床尾，已经睡着了，余文书轻手轻脚将人放到床上，生怕吵醒了余诺。

“余先生，小诺呢？”

“她睡着了，待会给她留点饭菜就行了。”

余文书只是随口说着，似乎对一切已经见怪不怪了。

江野看着一桌子的菜肴，很精致的摆盘，他却没什么胃口，只是有些担忧地望着三楼。

【007 你这身体自闭症有点严重。】

【估计是，我估计她还有自虐倾向，我压根控制不住。】

【那，你继续花钱，我帮你稍微减轻点负担？】

【啧，我有的选吗？】

要是下一次江野再靠近，她估计能将人整块肉都咬下来。

余诺蹑手蹑脚的下楼，仿佛声音一大，就能把自己吓到一样。

“小诺……”

阿姨眼尖，发现了二楼的余诺，不过一出声，余诺就被吓得跑进了屋里躲了起来。

“怎么回事？小野，你跟阿姨在下面，叔叔上去看看。”

余文书放下筷子和静悄悄地靠近二楼的房间，那房间是江野的新房间。

“阿姨，姐姐喜欢我的房间吗？”

“那……”

阿姨没好开口，那个房间，是余诺弟弟，余嘉棣的房间，如今却成了江野的房间。

余文书拉开房门，余诺已经跑到了床上，抱着一个毛绒玩具，轻声哼着歌：

“Ring-a-ring o' roses,（转圈圈，玫瑰圈）A pocket full of posies.（满口袋，花艳艳）A-tishoo! A-tishoo!（啊嚏！啊嚏！）We all fall down. （我们倒下一片。）”

余诺边抱着娃娃跳舞，边哼唱着歌谣……

余文书一进屋，余诺的眼睛就盯着他，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爸爸。”

跟余嘉棣身前，如出一辙。

“棣棣，是你吗？棣棣？”

余文书有些激动地跑过去，跪在地上，抱着余诺，一个劲地喊着“棣棣，棣棣”。

直到，余诺清醒过来，又垂下眸子，整个人视若无睹，将余文书视为空气。

“你不是棣棣，你是小诺？对吗？”

余文书的语气近乎哀求，整个人都很颓废，声音也传到了楼下。

“阿姨，叔叔在说什么？”

“阿姨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在小诺3岁那年，余先生一家，又生了一个弟弟，可谓是极尽宠爱。”

“后来呢？”

江野似乎很兴奋，他迫切的想知道，余诺到底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的人。

“后来啊，棣棣也就是余诺的弟弟，叫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