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手机来电震动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接一个,似乎摸清了手机主人的脾性。
封皓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封时琛,然后安静地开着去公司的路。
许久,震动的声音消失了。
“你还知道接电话?”薄怒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什么事?”
“婚礼仪式取消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又如何。”封时琛无所谓的往后一靠,又重新闭上眼睛,“人已进了封家,这前前后后可都按照您老的要求办妥了。”
“一个空有形式罢了,哪还劳烦您专程慰问?”
封老太怒火中烧,心知她孙儿的行事,但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把他逼急了。
顺顺气,“怎么,奶奶这都不能问了?”
“罢了罢了,此后你好好对人家便可。”
封时琛没吭声便挂了电话,沉着脸按了按眉骨。
世纪华府
盛安宁向司机道了谢便下了车,才发现雨势已减小。
黑色的荆棘铁栅门内,一座气派的白色小洋楼映入眼帘。
盛安宁怔住,回想起来距离上次到过这里已经是几年前,只是那时才从国外住院回来,坐着车远远地经过。
似乎,这里没怎么变化。
“盛小姐?”
盛安宁的思绪拉回,铁门被人打开,一位穿着唐山装的中年妇女正面带微笑看着她。
“你认识我?”
“盛小姐年轻貌美,老妇我也在新闻上看过您的照片,自然是认识了。”妇女慈爱的笑了,接着便意识到什么。
“哎哟,瞧我这嘴巴,您现在已是少夫人了。来来来,少夫人,快随我进来,在外面风大可别着凉了。”
盛安宁被妇人领进了洋楼。
果然里面与外面大相径庭,盛安宁仔细端详,楼外的墙柱皆装饰着令人驻足的天使雕像,二楼的白色栏杆上缠满了粉色的蔷薇,为这单一的白色增添了不一样的生机。楼内主厅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倒是其他的大多以黑灰色调为主。
“少夫人,这儿。”妇人指着最前方的楼梯,“您的行李就在二楼。”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哎哟,我姓陈,您就叫我陈妈吧,他们都是这样叫我的。”陈妈笑呵呵道。
盛安宁被陈妈的平易近人所感染,也笑了,“好,陈妈。”
一路上的委屈在这一刻已褪去不少,上楼时她俩说说笑笑,气氛也就活跃了起来。
到了主卧,映入眼帘的也是黑灰色调。空气中弥漫着高级木质熏香,屋内虽色调单一,摆放的陈设却看得出用了心。
这便是封时琛的卧室?
但她在屋内却找不到行李箱,陈妈让她别着急,也跟着找。
“少夫人,您的行李在客房,并不在这儿。”一个甜美却略不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盛安宁疑惑地扭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朴素却皮肤白净的女孩在皱着眉盯着她,眼神并不友好。
看着,也就比自己小一两岁。
“什么?谁叫你们把行李放客房了。”陈妈生气的对着女孩说,“小芷,他们不懂规矩,难道你也不懂吗?”
“少爷规定过不许任何人进他的房间,陈妈,你可搞清楚。”小芷似作委屈。
”那是多久的规定了,现在不一样了。这位是少夫人,不是其他人,听懂了吗?”
说完不管小芷要说什么,陈妈便直接吩咐另一位佣人去拿行李。
门口的小芷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走开了。
见小芷离开,陈妈转头便对盛安宁说:“少夫人,小芷这人打小就这样,但她心肠不坏,你不要放在心上。”
盛安宁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也没怎么多想。
“陈妈,小芷也是封家的人么。”
“算是吧。她的爸爸以前还在的时候就在封家给少爷办事,后来出车祸走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女儿,少爷念在她爸爸的面子上便将她接入封家。那个孩子刚进封家的时候也就十岁…”
陈妈边说边比划着身高,“大概就这么高。”
“只不过一晃就是十年过去了,我也老了,如今看到少爷娶妻,老妇我也就高兴了。”陈妈感慨着。
傍晚
封时琛还未回来。
盛安宁收拾东西快一下午了,累的够呛。想着去洗手台洗把脸,顺便再泡个澡。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流出来,盛安宁双手撑着瓷台,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忽然间感觉头晕目眩的,镜中的自己在重影。
本就身子弱,今天又淋了雨,应该是感冒了。
要是让爸妈知道了,准定是又要担心了,盛安宁笑着摇摇头。
进了浴室,心想封时琛回来还早,那就泡个热水澡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