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不起，没带纸。”夏夕瑶有点羞窘地说道。她也早就想擦了，奈何什么都没带。她也没想到今夜自己突然会哭的这么厉害，也许是压抑的久了些。

“啪”，夏夕瑶突然被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盖住了脸颊。有淡淡的梨花香，触感细腻。

夏夕瑶抬手取下，泪眼迷离，原来是一方帕子。擦完自己的脸，帕子已经惨不忍睹了，她还算清醒，没直接还给人家。不然，九方彻绝对捏死她。

一片清明，终是看清了眼前到底是人是鬼。

看着眼前血衣白发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红着眼眶的夏夕瑶有些失望地说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厉鬼索命已经不可能了。哭的有些累的夏夕瑶，就那么往后一倒，靠着梨花树，瘫坐在那里。

夏夕瑶的言行举止，简直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九方彻的认知。

“我竟不知，失忆之后，你连这记忆也不好了。”

听着这熟悉的嘲讽的语气，夏夕瑶试探的问道：“我们几日前的晚上是不是见过？”

“夏夕瑶，你是真的觉得我不会杀你吗？”

听着这炫酷狂霸拽的论调，动不动就要弄死你的节奏。实在是跟那人相似极了。

“煞，煞，煞神？”

夏夕瑶好似受惊的红眼兔子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很高兴，你现在能对我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后知后觉的夏夕瑶，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您突然换了发色，又戴了面具，我没有认出来。”

“换——发——色？”

听着九方彻阴沉地一字一句地说话，夏夕瑶头低的更低了。

“多亏了你的寒霜。”

听着九方彻话中的嘲讽，再想到昨晚看的信，自己这简直就是在作死线上反复横跳啊。

怎么办这种死亡话题该怎么转移，她都想一头撞死了。不慌，不慌，急中生智。

“对不起。其，其——其实，那天刺杀您，小女子本就害怕无比。之后更是被您当场抓住，更是惊惧不已。在您掐我脖子的时候，曾一度吓得昏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可能是心神过度恐惧激荡，我便已经忘了之前的所有事情。所以，那天您问我幕后之人是谁的时候，我才会说什么都不知道。”

夏夕瑶在“其”了半天之后，终于想到了这么一个说辞，正好也为之前的事情找了一个借口，只是不知道这煞神会不会相信自己。

九方彻阴沉着一张脸，垂眼打量着一直躬身的夏夕瑶。想到当时她癫狂悍不畏死的样子。昏过去倒是有，但吓晕过去是绝不可能的。但是，她的言行举止，确实在那之后有了变化，今夜更是如此。

现在的夏夕瑶心里有点小窃喜，幸亏她刚刚一早就弯了腰，才没让煞神看见自己一脸冥思苦想的样子。但是，煞神一直没开口，她的小心脏还是挺忐忑的。

正当腰有些酸，犹豫要不要起来时，夏夕瑶就听到九方彻淡漠至极的说道。

“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