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秋收,陆景行也跟着去上工了,村子里的人看见陆景行回来了觉得不解,有好奇的跑到陆景行面前去问。得到的回答就是之前家里有事,回去看看。
知青点的人之前以为陆景行回城工作了呢,现在看见陆景行又回来了,心里多少都有点幸灾乐祸,京城大院又怎么样,还不是跟他们一样回不了城。
陆景行和方一鸣都无视这些人八卦的眼神,反正也不敢到当面说。方一鸣还特意跟崔永富交代一声,陆景行受伤了,干不了重活。崔永富就安排陆景行去记工分,知青们不服,但是也不敢说。
陆景行乐的轻松,也没有逞强。其实手术过后一直忙碌,身体也没有完全养好,主要是劳神太多,如今回到这里,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觉得格外的放松。
顾南墨的黑锅回来了,汤汤水水可以搞起来了。前两天情不自禁的时候摸到了陆景行身上的疤痕,顾南墨也没有追问怎么回事。只是在平时做饭的时候花了很多心思。
又在一次吃饭的时候看见方一鸣一个人喝着酒,而陆景行没有陪着喝的时候知道,陆景行的胆囊被完全摘除了,肝也切除一部分。顾南墨又回到商场的书店里找来养生食谱。
秋收结束以后,顾南墨跟陆景行商量着给方一鸣操办婚礼。知道方一鸣还是想凑齐三转一响,顾南墨就表示空间里有收音机和手表。
陆景行不让顾南墨拿出来,“不要拿,我给他弄票,让他自己去买去。给太多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我这里也是白来的啊,浪费那个钱干什么?”
“怎么白来的?你也是冒着风险弄回来的。没事,他没有钱了,会管我们借,借是一码事,给是另一码事。”
“切,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上来就掏出1000块钱?”
“我那是当时脑袋进水了,所以我才明白这点啊!”
“好吧。”
方一鸣真的管陆景行借了一千块钱,他觉得既然当时陆景行把话说出去了,那他就给跟着做到。
顾南墨看见方一鸣包一千块的红包就说,“哥,你往里面再放一块钱。”
“为啥啊?不都是整钱吗?”
“这是一千零一块,千里挑一,寓意好!”
方一鸣听了笑呵呵的照做了,陆景行马上就问,“墨墨,你知道现在华国一共有多少人吗?”
顾南墨没有反应过来,方一鸣不屑的说,“你歇歇吧啊!有多少人,你能给的起啊?”
顾南墨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翻了一个白眼,“你不用那么麻烦,到时候全部统统的交出来,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你放心,我会每天给你一毛零花钱,留着给你买糖吃。”
方一鸣一听乐的竖起大拇指,“狠,还是你狠啊南墨,得亏今天娟子没在,要不就跟着你学坏了。”
“哥,你别高兴的太早,我早晚会传授给小娟姐的。”
陆景行幸灾乐祸的说,“你以为你能跑了?我那有记下来的家规,回去你也抄一份吧,早晚能用上。”
“我就应该带着小娟,离你们这对黑心的两口子远远地。”
顾南墨使了一个眼色,陆景行就去执行了,闹得整个院子,鸡飞猪叫的。
陆景行给了方一鸣三转一响的票,方一鸣也没有跟陆景行客气,带着崔小娟去县城买聘礼去了。
顾南墨给崔小娟准备了一个橘红色的呢子大衣,虽然等到结婚时候穿,可能会有点冷,但是这可算是绝对的亮眼了。
陆景行为了兄弟也算是牺牲大了,方一鸣结婚以后,陆景行就要搬离顾家,搬到崔家去住。
主要是他没名没分的,住在东屋,跟方一鸣毕竟不是亲兄弟,崔小娟可能会尴尬。住在西屋,跟顾南墨也不是亲兄妹,影响不好。
方一鸣觉得有点对不起兄弟,定好这件事后还几天,方一鸣都闷闷不乐的,陆景行翻着白眼说,“矫情,那你别娶媳妇啦!”
“那不行啊,我都等多久啦!”
“那你他妈的矫情个屁,又不是这么住一辈子,估计等过了年就会有高考的消息了吧,就算没有,等南墨再大一大,咱们就回京了。”
“谢啦,哥们!”
“滚犊子!”
方一鸣跟崔小娟的婚事定在二十四节气里小雪的那天,图个瑞雪兆丰年。
在婚礼前的一个星期里,顾南墨就像自己娶儿媳妇一样,开始里里外外的布置东屋,窗户上都贴着红喜字。革命结束了,供销站里关于喜庆的东西,也都可以买到了,而且还不要票。
顾南墨还在空间里找出来纸拉花,红纸灯笼。挂在东屋,显得特别喜庆。弄得陆景行提前搬去了崔家,在别人的新房里,睡不下去啊!
陆景行和顾南墨去了一趟县城,推回来一板车的婚礼用品。就连鞭炮都弄了2000响,别说是在农村,就是在城里,这些鞭炮也够让人羡慕的了。
婚礼前三天,送聘礼。陆景行推着板车,板车上放的是缝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