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戈浅笑,眼里泛着柔光。
他看着小狐狸不知所措的样子,第一次心里产生了怜惜之情。
他看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莫名的熟悉感铺面而来。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面松软的毛发,柔顺得不像话。
烙戈忍不住抓起狐狸尾巴,捧在手心里把玩。
坦迪只希望橙红的霞光可以掩盖他滚烫发热的脸颊。
这是第一次有人摸他的小尾巴。
狐狸的尾巴哪里是能乱摸的。
一阵酥麻传遍坦迪全身。
“我们上学那会儿是不是见过?”烙戈突然问。
坦迪点头。
几乎天天见,只是烙戈贵人多忘事,身边的小跟班如云,而他又是个鼻孔朝天的主儿,自然看不到小狐狸对他的殷勤。
“我有过一条围巾,跟你的尾巴很像……”
烙戈回忆。
他从小到大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父母常年忙事业,家里就只留他和保姆。
所以自小他的性子就十分冷淡。
上学那会儿,他成绩优秀,身边的追捧者数不胜数,但他觉得那不过是和他父母一般,只是因为他的成绩好才对他另眼相看罢了。
从小没有得到过温暖的烙戈,在一次生日体会到了。
那天是烙戈的生日,从来不会有人给他过生日,但他会收到很多不知名的礼物。
当天,学校举行舞台表演,男生演员在前一天摔断了腿,学校马上找到烙戈替演。
在他们眼里,烙戈无所不能。
尽管烙戈跳舞跳得不错,但是一晚上学会一场舞蹈剧里的所以动作,专业舞蹈家也很难做到吧!
烙戈当晚连夜练习,优秀如他,舞台剧完美收官。
烙戈疲惫极了,他下来舞台就走回了教室,教室里空荡荡的,所以人都跑去看表演了。
他身上还穿着薄而贴身的演出服。
在深冬里,烙戈冰凉而疲惫,他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包裹在一片温暖之下。
一天由红白色织成的围巾。
桌子上有一张贺卡,上面写着:烙戈!生日快乐!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没有署名。
但那是烙戈收到最喜欢的礼物。
…………
烙戈摸着小狐狸的尾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坦迪听他说围巾的事情,不由脸更红了。
那次他趁烙戈熟睡,偷偷给他系上围巾,还偷看了好久,现在想来真令人心虚。
烙戈抬头看着坦迪,坦迪的一双眸子好看得出奇,此刻水汪汪的,眼睛里倒影着烙戈一个人……
烙戈心跳加速。
远处天边太阳渐渐西落,正好定格在地平线上,两个少年静坐相对,彩霞铺映下,是两颗逐渐靠拢的心。
等两人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屋里只点了一颗瓦斯灯泡,光线昏暗,勉强可以看清东西。
科赛特刚刚睡醒,他伸着懒腰,职业性的给自己热身舒展筋骨。
他抬眼看去,就见烙戈正双手护着正在下铁梯的坦迪,小心翼翼的样子前所未见。
科赛特下巴都要惊掉了。
烙戈这个冷血的家伙也会对人好了,终于懂得照顾弱小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从遇到小狐狸开始,烙戈就对他百般照顾,科赛特不由两眼含光,兴奋地看着两人。
已经到饭点了,坦迪和科赛特快乐的开始挑选自己的晚餐。
整个超市都随便拿!
“小狐狸,想吃什么随便拿,今天我买单!”
科赛特装出成熟老道的声音说。
坦迪被引得咯咯直笑。
不得不说,零元购可真爽!
不远处大勒仍然黑着一张脸,从那件事以后所有人都刻意忽视他的存在。
烙戈闻声望向坦迪,见小狐狸笑的这么开心,自己心情莫名也变得很好,他不易察觉的勾起嘴角,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宠溺……
夜色深浓,吃过晚饭后,大家各自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坦迪是在科赛特的摇晃下醒来的,他以为丧尸冲进来的一跃而起,紧张兮兮地四下张望。
科赛特被逗乐了。
“好了,别担心,我就是叫你起床呢,赶紧收拾收拾咱们要出发了。”科赛特安稳住小狐狸。
随后,他努努嘴,指向一个货架处。
那里有一个货架拐角,角度十分刁钻,外面正好看不到里面。
科赛特说,烙戈找大勒谈话去了。
谈话持续了很久,坦迪努力伸着脑袋偷听,什么也没听到,只好作罢。
科赛特告诉自己,其实昨天的事情他和烙戈已经讨论过了。
那件事情指的是大勒推坦迪进尸群的事儿。
身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