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确认道：“毁约了？”

“没错！”顾北城拍手。

对于在国内一心和诗妮角力的珀雅来说，的确是好消息。

“那坏消息？”

“这个嘛，”他立刻愁眉苦脸，道，“肖集清拒绝跟我们续约。”

顾霰脸色微冷：“原因？”

“说是你都跟那边交手了，为什么不仅没把人搞到手，还弄得人家下落不明，”他叹气，“你和他走得近一点，找时间再跟他谈谈？我已经被他划进黑名单了。”

“灼央尾和魏已经在找了，”顾霰却说，“他再急，我也交不出来人。”

“但拖下去，万一传到外人耳里，珀雅的局面就不利了。”顾北城皱眉。

珀雅是近几年才成立，虽然因为顾氏的领导和香水大师的坐镇，短时间快速发展起来了，但底子还很薄，加上如今在跟诗妮较劲，肖集清一旦离开，后果不堪设想。

“你和白家本来也没有过节，”顾霰眼神微动，“就此言和有何不可？”

“你当那个白梓景这半年和我们杠着好玩的？退一步就是退万步，家业还要不要了？”顾北城边说边拍桌，看他一脸的淡然，更气，“哎小霰，我看你和他女……”

“别打她的主意，”顾霰打断他，“我会去跟肖集清谈。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胳膊肘尽往外拐，”顾北城不悦哼哼，“我不管你在外面想怎么玩，也不管你稀不稀罕进我这个家门，十五的时候，记得回顾宅一趟！”

说完就往出走。

“什么事？”顾霰在背后问。

顾北城手搭在门把手上，权衡了一下要不要跟他说实话。

“一个普通的小宴会……”

“是订婚会吧。”一道女声突兀插了进来。

顾北城闻声看过去，脸上除了震惊，什么表情都做不出了。

白筱绕站在休息室门前，也在和他对视。

顾北城之前，她真的不信有人能做父亲做成这个样子。

这算什么？父亲骗儿子的婚？

“顾霰，你还有没有一点分寸！”顾北城愣住两秒，指着她向顾霰怒吼，“她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会在你办公室里？”

“滚。”顾霰闭了闭眼睛。

“你怎么跟你爸说话！”

“别让我连表面工夫都不想跟你做！”他眼神发戾。

顾北城猛然噤声。

上过战场的人，对杀气分外敏锐。

刚刚那一刻顾霰的眼神，毫无疑问想杀了他。

但顾北城是什么人？迎着那股杀气反而笑了：“小霰，有了婚约当然要订婚，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你最好还是听我的安排，按计划行事，不然你老师永远见不得人，我也有的是办法磋磨你那帮金贵的手下！”

说罢，摔门而去。

顾霰还坐在办公桌前，背影异常静默。

白筱绕从后面抱住他，看见他手里那支笔已经被捏折了，轻轻夺开：“顾霰。”

“你都听到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