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绕一个激灵,带上门,在他旁边乖巧坐下。
他生气了。
“你睡得太熟,所以我才没叫你。”她诺诺地解释。
“小猫,还记不记得上一次,你没有叫醒我,后来我做了什么?”他问。
上一次……
“亲了我?“她不确定地回答。
准确地说是强吻。
不,还不止。白筱绕慢慢回想起来。他来救她的时候,对段时毫无仁慈的那一击,那恐怖的力道和气场,自己现在也还记忆犹新。
顾霰静了两秒,把泡好的红茶推到她面前,继续问:“我还跟你说过什么?”
她捧起温暖的茶杯,小口小口啜饮,不敢说话。
此情此景下能说的答案太多,答错不如不答。
她的表情显然没把他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顾霰抬手抚摸她,低于体温的手指触感慢慢从头发落到耳边,白筱绕躲闪着眼睛,还是被他掐着下颌抬起脸来。
“小猫,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屡次挑战我的底线,”他脸上寒色很浓,带着些许的戾气,嗓音也是寒冷的,完全失去以往的温和与柔情,“不要太让我生气。不然我会忍不住,用铁链把你直接锁死在我身边。”
白筱绕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可怕的表情。
顾霰总是在某些事情上超乎想象地执着。
但这也是他隐忍到极致才会有的表情,她确信,他绝不会真的对她出手。
白筱绕放下杯子,对着他深邃不见底的漆黑双眸,环住他的脖颈:“你当然忍得住。”
“又挑衅我?”顾霰垂手按着她的后脑,沉沉地盯着眼前发丝细软的鬓角。
“我说的是实话。”白筱绕说,“顾霰,我们确实是在谈恋爱,可你不能限制我的想法和自由,情况紧急下,我考虑不到你的情况一定会有的,你要是发飙,我也不会接受,因为我自认为做得没错。”
“可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就是错了,”他否定,“你不该再犯险。”
白筱绕拧了拧眉毛:“你的逻辑真蛮横。”
“还是你觉得,有白梓景陪着,就不需要我了?”他的声音压更低。
这人,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白筱绕眨了眨眼睛,推开他一点,手指贴近他线条紧绷的薄唇,弯起唇:“那你罚我吧,毕竟我犯了大过不是?”
然后屋子里再也没了说话声。
白梓景五指攥紧成拳,重重地向粗糙的砖墙砸下去。
没有声音,甚至震动也很微小,指节却被反作用磕得锥心疼痛。
他用袖子抹一下沾到墙上的血迹,转身大步回到隔壁的房间。
最近每一次接吻,到最后都会发展成难以遏制的压迫与被压迫。
白筱绕起了一身粟粒,及时握住顾霰探进她衣摆里的手:“顾霰……”
他抱着她坐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声。
听到他声音里的无奈宠溺,她就知道他消气了,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口。
“顾霰,我是不是天生就克你的呀,嗯?”
他点头应:“如果是别人,命都没了。”
“红茶还喝吗?”白筱绕反手拿起桌上温热的茶杯,递到他眼前,“应该可以清清火的哦?”
顾霰把茶杯连她的手一起握住:“你太过分了,小猫。”
她轻轻笑出声。
她很沉迷顾霰这一点。
他真的是全心全意为着她,快乐的情绪也好,不快乐的情绪也好,就好像她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
他又是如此地隐忍克制,面薄心软,让她一心只想陷在他的目光和嗓音里面。
“他们现在应该回来了吧?”白筱绕轻轻挣出脑袋,拿起另一个杯子,慢慢品着茶,说,“也不知道缪莎醒过来没。”
顾霰看她担忧,问:“发生什么了?”
“金开的车掉进了河里,我们都以为他死了,缪莎伤心得要命,结果后来那家伙又举着个斧头出现,说他挖螃蟹去了,没在里面,”她哼了声,“缪莎因此受刺激太大,晕过去了。”
“担心就过去看看。”他放下茶杯说。
“缪莎,我爱你,缪莎……”
“你别说了,皇兄。”
“缪莎,我明明这么爱你,你不也爱着我、担心着我吗?”
“对不起,皇兄,我对你的感情只是亲情。请你不要扒拉我,我作为未来的女王,必须克己复礼。”
“缪莎,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我已经想明白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得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发誓我爱你,你不要这样对我……”
“你再纠缠,等我继位了女王,就把你从族谱里剔出去。”
“缪莎,别这样,请你相信我,我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诚然我从前是混蛋了一些,但我保证,从此以后会洁身自好的!”
“你现在也还是个混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