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气味在口腔弥漫开来。
白筱绕一把推开他,抬手抹掉唇上血迹,笑得冷冷的站在他面前:“这是我昨晚后悔没做的事,你告诉我,我有什么感觉?”
顾霰舔了一下被她咬出血的嘴唇,神色冷郁,一言不发。
她无端想起U盘里那双金色的兽瞳。如果那个男人转过脸来,大概也是这样的气质。
摄人气息一瞬即收。
白筱绕指着门口,冷声说:“出去。”
他沉默不语,转身走了。
她站在原地良久,转身拿起试管,却只是紧紧攥着,没有动作。
更加静不下心来了。
白筱绕回到里间的小卧室,脱力般倒在床上。
脸陷在被褥里,朝旁一侧,目光就穿过室内的小推窗,落在外面雪地里。窗和调香室门是一个朝向,入眼洁白光亮,立着一片枯树。
玻璃被她擦得很干净,没有半点冰花凝结,于是很清楚地看到顾霰。他靠在其中一棵树上,手插在裤兜里,面朝着她。
明明脸都看不清楚,她却直觉他在看她。
白筱绕拽上窗帘,翻了个身。
再醒来也不过堪堪半小时后,她呆坐好一会儿,按着叫嚣的胃下地去烧水。
原来情绪波动时胃会变大是真的。
要是顾霰还等在外面的话,就请他进来,道个歉好了。
她想着,抱着泡面拨开窗帘。
玻璃上有冰凝结,原来是外面又下起了雪。
不在了。每棵树下都空荡荡的。
大概是被来送饭的安扉捡走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面也不想吃了,推回桌上,空着肚子回去继续调香。
繁琐的实验很快让她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
入夜。
“叩叩!”
她手上一顿,以为是顾霰,但马上想起,他从来是直接开门进来的。
来人没有钥匙,只能一个劲儿地敲门,同时伴随着拔高的女声:“你在里面吧,白筱绕?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