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道吗?周日的那天下了大雨,她和上次一样,早早的去了电影院门口,她等了好久,都没等来他。
那天大雨倾盆,她没带伞,她在大雨里,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公共电话亭,她给他打电话,里面回应她的是: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她不敢置信,也不愿去信,她一遍又一遍的打他的电话号码,打到那是十一个数字烂记于心,电话里回应她的始终是那一句: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那天的她,真的很难过,难过的不敢去面对连续两次萧离生的爽约。难过的她有点不敢接受,她以为自己只要打电话,就会打到他接听,可是一直到夜幕降临,到灯火阑珊,他给她的电话号码依旧是空号。
终于,在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后,她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绝望的握着听筒,蹲下了身,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两次的失约像是一把匕首**心里,反复来回地搅动着。后来,她走在路上,看到身形相似的人,就会忍不住再三地确认,那张脸,是他吗?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她面无表情地站身,擦干眼泪,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她拖着身体往前走。
那一晚,她发了高烧,没有就医,足足在床上睡了一天才有力气起床,在第二天才在家喝了好几杯白开水才慢慢好转。
那一别,萧离生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云沫浅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萧离生,也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直到两年后,已经工作的她有幸参加了一个慈善晚会。
那天,云沫浅在人群中一一眼就看见了萧离生。
萧离生穿了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搭配着最简单的白衬衣,衣领规整,袖口紧系,看起来清贵无双。
他的身边围满了人,她一直没有机会上前。一直到她去洗手间出来时,看到他和一个男子在讲话,她站在远处,贪婪地看着他,想把那错失的六年时光都看回来,后来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着他走了过去。
她有许多的话语想问他,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问他有没有女朋友?问他……
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当年,我们的约会,你为什么没来?可是,她站在他面前,一个字都没问出口,他就一脸平静的转过头,冲着他身边的男子,问了句:“她是谁?”
云沫浅愣住,到嘴边的话瞬间销声匿迹。
萧离生身边站着的男子狐疑的打量了她两眼,然后摇了摇头,回了萧离生刚刚的问话:“不认识。”
萧离生微颔了一下头,没再说话,而是将指尖夹着的烟,递到嘴里,不慌不忙的吸了两口,然后掐灭烟头,扔入垃圾桶,对着身边的男子出声:“走吧,进去了。”
然后,他从容不迫的迈着步子,擦过了她的身边。
在他身影彻底消失在云沫浅眼角余光里的时候,和刚刚走向他一样,她还是没控制住,猛地转身,冲着他的身影,开口喊了他的名字:“萧离生。”
萧离生和他的朋友,一起停下了脚步,他缓缓地转过了身,仿佛从没见过她一般,望向她的眼神平静而又淡漠。
他只是望着她没说话,他那样看陌生人一般的视线,让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的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萧离生,你……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盯着她打量了一会儿,像是在努力的思考,他是不是认识她,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他开了口,语气礼貌而又疏离:“对不起,小姐,我想我真的不认识你。”
男人精雕细琢的五官堪称上帝最好的杰作,黄金比例的身材更是让他犹如完美的璞玉,一双眼睛深如浩瀚银河,时而高深莫测,时而波诡云谲。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成熟军人的味道,成功人士的气息,他充满了魅力,是个无价之宝。他穿着西装,手腕搭着大衣,英俊帅气,气场卓然。
他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云沫浅看着他,觉得恍如隔世,就像有时候,你会在瞬间感受到世界戛然而止。她心里生出一种恍惚,好似以前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都忘了,现在陡然间想起,有些措手不及。但这样的恍惚不过两秒便不见了,心里所有压着的情绪也在这一刻消失了,她的心无比平静。
梦永远都是梦,是记住也好,忘记也罢,都只是梦。
“对不起,萧董事长,”她看着萧离生,就像看着任何一个公司的老板,客气,有礼。
萧离生对上她的眼睛,清澈,明亮,一如六年前,可细看又不太一样。他冲着她歉意的弯了一下头,没有任何停留的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他们相距不足一米,两个人擦肩而过,那样近距离,云沫浅居然发现,一直以来,她与他是如此的陌生。陌生,不仅因为在过去的六年里她的一厢情愿,还有六年的忘记她的存在。
他的朋友似是好奇,盯着她看了两眼,跟上萧离生:“你真不认识?”
“不记得认识。”萧离生回。
“也对,你仗着这张脸,经常招蜂引蝶,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