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徐娇娇感觉疲惫得不行。
明明睡了一觉,却仿佛像是通宵了一整晚一般。
摸了摸旁边的被窝,已经凉了。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起的床。
身后的小丫睡得东倒西歪的,整个人趴在枕头上,身上盖着一张小被子。
徐娇娇揉了揉还酸涩无比的眼,也没打算再继续睡了。
家里还有个客人,她起床这么迟不像话。
刚从床上下来,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醒了?先起来洗漱吃点粥。”
边说着,秦朔边朝着床边走去。
看到他,徐娇娇忽然又想起了梦里的那一幕。
原本她不觉得男人回部队有什么,可梦中的情景,还是把她给吓到了。
“怎么了?”
见她面色不对,秦朔连人带被直接把她抱入了怀里。
徐娇娇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慢慢的抚向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梦都是假的。”
想到她昨天梦里说的话,猜她可能是吓到了,隔着被子,秦朔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着。
徐娇娇:……
她知道,她梦中看到的都是真的。
真实到,仿佛像是有人特地拍给她看的一般。
可徐娇娇了解面前这男人。
既然重活一世,以他的责任心,断不可能完全没有准备。
想到此,她提着的心又稍稍的放进了肚子里。
“嗯!”
还有五年,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见她面色好转,秦朔这才松了口气,抓住脸上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他开口道:“你今天还有考核。”
徐娇娇:……
差点忘了,今天还有最后一场考核。
看了看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
没敢耽搁,她推开人,赶紧从床上下来。
换衣服,梳头发,动作一气呵成。
秦朔无奈又好笑。
“慢点,还来得及。”
而徐娇娇已经拿起洗漱用品,出了门去。
“嫂子好!”
刚出门,就听见孟江铿锵有力的声音。
徐娇娇仿佛像是看到了军训教官,差点没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
生生忍下那股冲动,她回了个微笑:“孟同志早。”
知道吓到人了,孟江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刚从部队回来,还有些改不过来。
徐娇娇却不以为意,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开口道:“我听秦朔说,你的手受伤了,我这有些伤药,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拿一些。”
闻言,孟江的眼睛亮得惊人。
“那就谢谢嫂子了!”
他怎么可能介意?
如果昨晚他还有些怀疑的话,喝完那小半瓶药酒,他完全信服了。
那酒也不知道她怎么泡的。
喝完睡了一个晚上,不仅没头疼,浑身仿佛都松快了许多。
当兵的,哪个身上没一些旧伤?
这药酒真是神了。
他感觉自己再多喝几次,说不定那些旧伤都能恢复过来。
这简直就是宝贝啊!
吃了早饭,徐娇娇就把药拿给了他。
孟江还没准备回去,听说他要去公社找个人。
不同路,他们也就没有一块走。
照例是三个人,只不过这一次,自行车前面挂着个包裹。
袋子里的东西是徐娇娇收拾出来,准备带给徐兰兰的。
三人先是去了病房。
一进门,就看到靠门的病床上多了个病人。
一条腿还打着石膏,看样子应该是骨折了。
旁边坐着个中年女人,嘴里叨叨絮絮的说个不停。
整间屋子都充斥着她的声音。
徐兰兰坐着的位置正对着门,看到徐娇娇来了,面上就露出了个笑来。
她像是梳洗过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三姐,东西给你带来了。”
说着,徐娇娇把包裹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这么一大包东西,徐兰兰惊了,“你装了什么?这么多?”
鼓鼓囊囊的。
“昨天跟你说过了,吃的用的都有,你收好…”
说着,徐娇娇又凑到她耳边,低声交代了药该怎么用。
徐兰兰一边认真的听着,一边点头。
直到把人送走了,她这才拆开包裹来。
包裹一打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五张大团结。
除此之外,还有药和营养品。
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徐兰兰手抖得厉害!
自家男人去养猪,以前攒的那点子钱全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