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远虽然上了年纪,但官场上的弦外之音他还能听明白。
于是言简意赅,把他去牢中探望陈枫,又反被陈枫的人关进东厂大牢的事儿说了个经过。
“三公主,如今皇上不在京城,您可得给老夫做主啊!”
“我上个月辛苦征粮,查到陈枫暗中勾结外部贼商高价买粮,做空我们大瞾国的粮食。”
“计划让西南滇江灾区,以及西境战士无粮食可吃,假以时日寻到机会,再高价卖回来,狠狠赚一笔!”
言辞之间,何星远侧眼盯着他:“陈枫,我说出了你的心内所想,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呵呵,狡辩谈不上!只是觉得何尚书上了年纪,愚蠢至极。”
“在刑部牢房的时候我就说了,你被人做了局!被人利用了!”
“你之所以能查到那批粮食,是有人在暗中引诱你!”
陈枫渐渐势头变盛,刑部侍郎宋鸿远立即站出来。
“陈学士,天子犯法,尚与万民同罪!你高价做空大瞾国粮食,意图发灾难财!”
“这‘危害万民’之罪,你是躲不掉的!我们
人证物证都有。”
陈枫嘴角一抹讥笑,举步而出临近宋鸿远。
“宋侍郎是吧,你口口声声说‘人证物证’,这人证是谁,我不清楚,物证难道是那十五万斤的粮食吗?”
“没错!你伙同外部贼商想要运走粮食,可惜被我们截住了。”
“那船上的粮食袋,全都绣着大瞾国的凤凰图腾!”
陈枫:“此言差矣!”
“那些船上的粮食,是我从千寻城的地主老财家里抢来的!”
“而且是我派人给你们送回来,没想到你们却反咬一口,是何道理?”
“你给我们送回来?陈学士,你还真敢说!”
“这么多粮食,无缘无故你为何要送回来?你狡辩的理由,未免太牵强了!”
“理由?呵呵,你想要理由,我就告诉你!”
“户部何尚书,你对全国上下所有王侯将相、皇亲国戚征粮,仅仅收了两千斤粮食,这么一点,够灾民塞牙缝的吗?”
“若不是三公主加急书信告诉我这件事,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
此话一出,凰悦桐眉宇紧锁,眼底透着狐疑
。
何星远更是朗笑一声,举步跨出:“哈哈哈!陈学士,若只有老夫和宋侍郎在此,你胡说八道也就罢了!”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你竟敢满口谎言,罔顾事实!你真是狂妄至极。”
“老夫征粮一月有余,足足收了五万斤粮食,到你嘴里竟然变成了两千斤!”
“刚好三公主也在,老夫就算捅破了天,也敢同你对质!”
一番激昂陈词,何星远似有老而不朽的神态,气势丝毫不输年轻人。
陈枫看了一眼凰悦桐,她一脸茫然,眼底满是狐疑。
怎么回事……
陈枫环视四周,群臣都像是在看笑话一样看他。
凰悦桐言道:“陈学士外出辛苦征战,讨伐南晋国,想必是对国内之事不了解。”
“记错了,也是正常,不如……”
“不!”
没等凰悦桐帮他遮掩,陈枫当即打断她的话。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有可能之前的猜测都错了!
“三公主,你的意思是没给我书信?”
“你仔细想想,你差人送信至千寻城,跟我借钱筹粮,让国民银行给你拨款
买粮赈.灾。”
“对了,还有一封信是说南晋不愿从汾水城岛撤兵,还想讹我们一笔钱!”
事已至此,凰悦桐直言道:“没有。”
“南晋撤兵的事情,我是给过你书信,可我没跟你提及粮食之事。”
这……
陈枫彻底懵了!顿时觉得脑子里全是浆糊。
现在看来,暗中做局者或许更早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了!
“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
“明明有那封书信!”
不等陈枫再解释,宋鸿远箭步而出,言道:“陈学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初何尚书与我报官,我还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事情,现在事情确凿,你逃脱不掉。”
凰悦桐一脸冷漠,眸中带着狠意:“宋侍郎,先别急着下结论!”
“陈学士,你说有书信,现在还能找到吗?”
此时,一旁的马觉良从怀里掏出那两封加急信件。
拆开之后急忙递给凰悦桐!
“三公主您过目,看一看是不是您的笔记?”
“这……”
凰悦桐仔细翻看,瞬间惊讶了。
这两封信的字迹一
模一样,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笔迹与我十分相似,可以说是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