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狱卒安排人分发早饭。
热腾腾的羊肉汤,搭配刚出炉的热烤饼。
整个刑部大牢罕见地出现人间烟火气!
陈枫一大碗羊肉汤见底,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味,外头窸窸窣窣传来脚步声。
抬头一看,正是那天早上抓捕他们的左达!
这家伙冷着脸,腰间换了一把新的龙纹大刀。
跟在他身边的捕快,个个身穿黑色盔甲,所到之处弥漫一股阴森气息。
“陈学士在牢里过得挺滋润啊!”
“羊肉汤配热饼,你给自己选的断头饭,还算中规中矩,不显奢华。”
一听这话,刑部牢房里伺机而动的特训兵开始警惕。
陈枫面色从容,目光淡定:“什么意思?你是在宣布我的死期?”
“没错!陈学士,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勾结外部贼商,窃取本国粮食,损害万民。”
“按照大瞾律法,你该被斩首示众!但念你过去有功于大瞾国,特赐你就地受死,保留全尸。”
言罢,左达身后三名
刽子手纷纷赶来。
事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陈枫也没必要再跟他僵持下去。
“小子,你听清楚了!”
“我是当朝三品内阁文武大学士,整个大瞾国能宣我死罪斩首的人,只有当今圣上!”
“除此之外,其他人没有资格。”
一言既出,马觉良、张大圣、慕容峻纷纷上前护主。
牢房里的特训兵,已经蠢蠢欲动,有的人双手已经搭上了枪托。
左达眉宇微微一皱,声音变得粗哑:“怎么?陈学士你这是在抵抗大瞾律法?”
“你这是罪上加罪!别说你是三品大学士,就算你是皇亲国戚,我今天也照杀不误!”
陈枫不屑道:“好大的口气,小小的捕头,也敢对我如此龇牙,我看你们今天谁敢近身!”
气氛剑拔弩张,双方气势全开!
牢中小狱卒吓得面色发白,抚了抚头顶官帽,猫着腰贴着墙边跑了出去。
左达眸中寒光乍现,言道:“哼!我就知道你陈枫忤逆一切,根本没把大瞾律法
放在心上。”
“今天我既然能来这里治你的罪,就已经做了万全之策!你们四个人,不过是莹莹之火而已。”
陈枫:“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有什么倚仗不成?”
“呵呵!你们自己看!”左达一声吼。
牢房外呼啦啦如潮水涌动一般,迅速进来上百名锦衣卫。
眨眼之间便把这间牢房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身着黑亮华服,胸前绣有白虎图纹,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西厂的锦衣卫!
西厂总管曹正,也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陈枫眉宇间浮出几分讥讽。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曹总管。”
“今日你也来凑热闹?”
曹正负手举步靠近,眼睛半眯看着陈枫:“陈学士,此话不对!”
“我今日不是凑热闹,而是奉命专门取你性命。”
“刑部早就知道你会拿皇上做挡箭牌,现如今皇上不在京城,无法对你宣罪。”
“东西两厂都有‘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之权利!”
曹正越说越激动!
紧接着双眸怒睁,唇齿抖动,大喝一声:“来人啊!把这四个人给我拿下!”
“拖到刑台,就地斩首!一个活口也不留。”
他一双血眸死死盯着陈枫,这一次他终于等来机会了。
当初陈枫屠杀宇文将军府的时候,是那么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他要挫一挫的东厂的锐气!
刀锋出鞘,铁链围捕!
与此同时,马觉良回头一望,五百特训锦衣卫顷刻间冲出牢房。
他们手持冲锋枪,腰挂大刀,纷纷将曹正、左达两帮人围困。
最外围一百特训兵纷纷到外面封住出入口,楼顶刑台也架上迫击炮。
这般阵势,别说人了,就算是苍蝇也甭想进来一只。
牢中走廊里。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两帮人脑门,无一落下。
砰!
最前面一名西厂锦衣卫兵不老实,意欲反抗,直接被一枪爆头。
血迹溅到曹正侧脸,他眸中神色惶恐,两鬓青筋止不住抖动。
“你……你陈枫要反天了!”
“呵呵,曹总管别激动。”
陈枫举步而出,不疾不徐地抬手帮他擦了脸上的血迹。
“曹总管,今天这事情,本不该你们西厂来插手,可你偏偏想要趟这趟浑水。”
“可惜了……你老而不中用!”
此时,曹正、左达两人脸色青白交替,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明明是万全之策,架空陈枫身边的力量,做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