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然拖住缰绳，策马回奔，查木*哈齐尔就这样被拖到了陈枫面前。

月色明朗，陈枫俯身一看：“跟我想象中一样，他们蒙多斯的汉子，都是粗糙之人。”

“捆死了，带回去饿上三天！”

“是！”

韩柏然欣然领命：“来人，把蒙多斯国皇族可汗带回去，关起来饿着。”

此时，蒙多斯国上万将士死伤无数。

草原之上，尽是血泊。

一名骁骑领将上前：“陈学士，前方敌军已经全无战斗力，俘虏三千余人。”

“将他们如何处置呢？”

陈枫回想起昨日傍晚所见所闻，丝毫没有犹豫。

“杀！”

“全部杀了。”

“记得白天的时候，我看见咱们军营南部有一处花海。”

“这些死人，送去做花肥吧。”

……

日出天明，军营驻地熬了几百口大锅饭。

昨夜大捷，众将兵士气大振！吃着白米麸糠粥也觉得香。

韩柏然给陈枫端来一碗热粥，笑嘻嘻问道：“陈学士，昨天我还没注意，您带来的铁笼子里关着的人是谁啊？”

“怎么看着模样，像是匈人？”

陈枫：“没错，他就是宇文博私通的匈人，蒙多斯国的大汗王查木*铁木达！”

“你没发现这老小子的模样，与昨夜的那个可汗有些相似吗？”

“什么？！”

“他就是查木*铁木达！”

韩柏然怒气大起，立即拔刀奔去。

陈枫见状，当即一声怒喝：“韩柏然！你干什么！”

“陈学士，这……这狗日得铁木达，半年前杀了我部下三万余人，一个活口都没留。”

“而后又冲进

军营驻地，烧杀抢掠，把士兵随军的家眷都祸害了！”

“老人小孩全部格杀，女人全部掳走。”

“我……我今日不杀他，不解心头恨！”

说着，韩柏然满眼猩红，提刀向前。

“你给我站住！”

“放肆！”

“没我的命令，此人不能杀。”

“陈学士……”

“你是一名军人，服从命令！”

“我留着他还有大用，你万不可毁了我的计划。”

“我——”

“你什么你！给我退回来！”

陈枫满面凶光，浑身威严。

在韩柏然看来，这人哪像是个阉人。

他心中虽然含恨，但不得不服从命令。

早饭过后，陈枫让人把昨夜俘虏的可汗带过里来，与查木*铁木达关在一起。

“哈齐尔！哈齐尔——”

“哈齐尔

你醒醒，你……”

牢笼内，铁木达抱着查木*哈齐尔不断拍打，生怕他断气了。

良久之后，哈齐尔缓缓睁开眼。

“叔叔，铁木达叔叔！”

“你……你不是在大瞾国京城吗，怎么……”

“唉，一言难尽啊！大瞾国朝堂突变，宇文博被杀，往后怕是再无宁日。”

这时候陈枫缓步靠近，沉声道：“原来你们是叔侄关系。”

“现在把你们关在一起，也是让你们久别相逢，互诉衷肠。”

“我现在告诉你们俩，晌午时分，大瞾国边疆军将会破开你们蒙多斯国的南城！”

“到时候，你们叔侄二人就可以回家了。”

“开心吗？”

陈枫一言一语，像是带倒刺的利箭，直扎他们心窝子。

查木叔侄怔怔地看着眼前人，一句话也

不敢说。

日上三竿之时，南边微风习习，带来一股子血腥味。

陈枫见他们二人狐疑，当即解释道：“这味道觉得熟悉？”

“我告诉你，这是昨夜你们蒙多斯国战死的将士，现在已经被加工成花肥了。”

“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我相信那里的花朵比任何一年都鲜艳！”

“哈哈哈！”

陈枫朗声一笑，举步离开。

查木*哈齐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恐惧难以控制地弥漫全身。

“魔鬼！这人简直是呼伦草原上的红眼魔鬼！”

“叔叔，这……这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铁木达牙齿打颤，声音气息都弱了：“他叫陈枫，是大瞾国内阁文武大学士，兼东厂锦衣卫总管。”

“宇文将军府就是他带人屠杀的，宇文博就是死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