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也没在意,直截了当问:“刘大年,你想死还是想活啊?”
噗通!
几句话而已,这家伙直接跪地上了。
“陈学士饶命,陈学士饶命啊。”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两个没满月的儿子,家里六个老婆饥一顿饱一顿。”
“我不能死啊,求您饶命。”
六个老婆……
陈枫后槽牙顿时一阵泛酸。
“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
“你肯定也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查错账,查贪腐!”
“你要是说想死,我的任务就容易多了,抓了你去交差,有个替罪羊就完成任务了。”
“可是你要是想活的话,那就得机灵点,我呢,就费点时间而已。”
“活!”
“我想活着。”
刘大年眼珠子瞪得滴流圆。
只要一个人想要活命,有求生的欲望,有家人,骨头软。
这样的人最好拿捏!
陈枫二话不说,一把小刀子抵在对方下面。
“刘大年,既然想活的话,那你也得考虑考虑怎么个活法!”
“我不想听假话,你懂的。”
刘大年拼命地点头。
陈枫:“那好!”
“我不查户部的账目,我就查你们白银仓库的进银走银的记录。”
“两个月的时间,你应该能记住大额度的进出。”
“说说吧,这两个月以来,有没有比较大额度的?”
刘大年拼命点头:“有……有的。”
“这些我都记在脑子里,第一笔是工部的矿石款,一共两百万两白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第二笔就是镇国大将军宇文府上的军饷,一共四百七十五万八千两白银。”
“第三笔,是……三百五十万两白银。”
陈枫:“这一笔是哪里来支取的?”
“不知道,这笔钱不是我们的人来拿的,而是五
个肤色黄黑,眼睛中带着些蓝光的人领走的。”
“我清楚记得,上个月初八,这伙人拿着丁侍郎的批条,跟我们要银两。”
“当时我问他们是哪里派来的人,这些家伙粗鲁的家伙,直接把刀抵在我脖子上!”
刘大年说到这里,身子更加抖了几分:“当时为了活命,我就没多想,反正也有丁侍郎的批条。”
“就让他们把白银拿走了。”
慕容峻在一旁说道:“肤色黄黑,眼睛中带着点蓝光,这不就是北疆匈人的特征吗?”
“这特么也太扯了!怎么可能会有北疆匈人进入国库,这姓刘的铁定在撒谎!”
说话间,慕容峻又要动手。
可这次陈枫阻止了他。
“不!”
“这小子说的,不会是假的。”
陈枫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肥脸:“小子,你的选择是对的!你能活着了。”
他收了刀
子,却没想到刘大年一把抱住他大腿。
“陈总管,陈学士,您……您大人有大量,我……我今晚跟你说了这些,我指定活不过明早的。”
“我一家老小,肯定也没命了!”
“求求您,求求您给我指一条生路吧。”
陈枫思量再三,似乎也是那么回事。
于是附耳说了几句,刘大年喜出望外,爬起来一个劲地往外窜。
离开户部之后,他牵了一驾马车直奔皇宫外老家。
陈枫长舒一口气:“查个案子而已,小事一桩啊!有人活,就得有人死。”
“走!咱们去镇国将军府宇文家。”
……
彼时,在红云楼舒服完事儿的丁文良起身穿衣。
“大人,别急着走呢!”
“姐妹们的十八般武艺还没有展示全呢。”
丁文良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已经很不错了。”
“等你们俩要是挨个展示
,我今晚得扶着墙走了,嘿嘿嘿。”
他贱兮兮一笑,临走之前亲了两口,算是另赚的。
红云楼外,他上了一辆马车,直奔镇国将军府。
路过长虹楼的时候,看那管事还在醉生梦死喝大酒,心里难免鄙视一番。
“哼!什么总管,什么文武大学士,想贿赂这帮人,从这些人身上打开突破口,简直做梦。”
“蠢货一个!”
大抵两炷香的时间,丁文良从镇国将军府的后门进去。
开门的门童小声道:“是丁侍郎啊,怎么这么晚了还上门?”
“唉,辛苦小爷们来开门了!”
“我这是有急事要跟宇文老将军禀报,他老人家睡了吗?”
门童:“还没呢,刚好何星远何尚书也在,他们正在书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