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南晋才子变得谨慎。
王际波、韩同辉出场不利,不敢再轻易出口。
好半天之后,一个手持羽毛扇的家伙站出来。
“陈大师,鄙人鹿汗汗,这次我先手。”
陈枫自顾自饮酒,也不答话。
鹿汗汗几步之后,吟道:
“北风卷飞青草断,漫天八月来飞雪。桃花吟唱春风来,满山之处千花开;"
"好友墨笔不得控,惨淡命理归西去;山回路遥不得见,黄泉路上且慢行。”
此诗一成,众人喝彩。
尤其是王际波,当即合上折扇,畅言道:“好!”
“汗汗兄,你这一首七律,写尽了悲痛和怀念,当真是绝啊!”
“我看这小子还怎么应对!”
韩同辉也觉得出了一口气:“没错!”
“汗汗兄不愧是我南晋第二文豪,果真是出口不凡啊。”
“陈大师,该你了!”
“这一次,我劝你还是干脆认输吧,我
们南晋的文学底蕴,不是你们大瞾国能比的。”
此时,半坛子酒已经被陈枫喝完了。
就近的看客都忧心忡忡。
“这下糟了,半坛子酒都喝没了,这么烈性的‘月下美人’,肯定醉了。”
“是啊!这还怎么做诗。”
王际波走上来:“陈大师,你这可不能再喝了!要是以醉酒为借口,不作诗了,那可就成了癞皮狗。”
“你们大瞾国,哈哈哈哈……”
此时他带起节奏,围观的南晋众人皆是仰头大笑。
凰栩晴晃了晃陈枫胳膊:“喂,你还能不能行啊!让你喝这么多。”
“无碍!”陈枫一拂手。
整个人坐在那儿晃悠着上半身。
“七律是吧!不错,你们还懂七律。”
“现在,你们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听小爷给你们吟来——”
嗝!
陈枫面色绯红,猛地打了一个酒嗝。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哑然。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凝固了一样。
王际波和韩同辉,本来还是一副讥笑的神色,现在那张脸直接僵住了。
再也笑不出来。
陈枫心中清楚,这一首七律一出,他们指定绝望了。
毕竟杜甫老前辈的这首“登高”被称为千古“七律之冠”!
“好!”
“绝!更绝!”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顿时高燃气氛卷起,众人拍手交好。
鹿汗汗直接愣了,两眼无神瘫坐在地。
兴许只有他知道,自己这首七律诗败的有多惨。
放眼余下南晋六位才子,没有一人还敢站出来作诗。
此时,陈枫晃晃悠悠站起来,在这几人面前踉
跄踱步。
“你们还想作诗吗?嗯?”
“服了没有!”
“我大瞾国,不是你们南晋能够侵犯的!回去告诉赵承坤,他,废了。”
“有我在大瞾国,你们休想再耀武扬威。”
嗝——
陈枫连续打嗝,拎着酒坛子在原地醉醺醺三步一口酒。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老子今天喝高兴了。”
“就给你们再来一首助助兴吧!”
“王际波,韩同辉,鹿汗汗是吧……你们听好了,把这首诗带回去,给赵承坤听一听!”
此话一出,凰栩晴和凰悦桐紧张起来。
她们担心陈枫做出过激的诗词,激怒了赵承坤。
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她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陈枫一步三颠,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