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闻言一愣,连忙叩首,口中连道:“不同,不同……”
“不相同?”
箫尘冷笑,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元珊,开口道:“她也是怒火攻心发病,孤也是怒火攻心发病。”
“你说她身上也有隐疾,那孤问你,她的隐疾和孤的隐疾,有什么不同?”
赵林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磕头,他之前在话里将这事一语带过,想蒙混过去,没想到箫尘是个明察秋毫的,听的真切。
“王爷……”
见箫尘如此样子,王若曦也是心中一惊,听到箫尘的问话,她猛的一想,甚是惶恐。
李元珊,恐怕真和箫尘中的是同样的毒,那就说明……
“赵林,你是不想活了,敢当面欺上瞒下?”
箫尘声音冰冷,吓的赵林连连叩首,脑中快速想着应对之策,但怎么想都想不出个十全的办法来。
王爷已经看出端倪了,但若是将真相说了,那自己这小命……
“来啊,将这赵林给孤拿了,押去后殿!”
箫尘沉声开口,门外守卫的两个亲兵立刻进来,一左一右的拽着赵林的胳膊,直接将他拖了出去。
赵林此刻已是面如死灰,左躲右躲,最终还是没躲过
去。
赵林被带下去后,王若曦伸手,抓住箫尘的手掌,却感觉箫尘的大手一阵冰凉。
箫尘冲王若曦笑笑,轻声道:“这太医心怀鬼胎,不说实话,让孤一下就给诈出来了。”
箫尘这话说的俏皮,但在王若曦听来,心中却不是滋味。
她真的担心箫尘。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京城出了大事,但王若曦一点都不怕,她知道箫尘的本事,局面虽然混乱,却奈何不了他。
但这躲在暗中射冷箭的人,却是防不胜防,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难道要天天提心吊胆的?
至于箫尘之前说的,什么中毒的事子虚乌有,王若曦更是不信,她蕙质兰心,聪颖过人,哪里能看还出箫尘是说话安慰她的。
王若曦脸上带着担忧,箫尘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掌,冲一旁周通问道。
“周通,张全还在府内吗?”
周通之前拿了张全的事箫尘并不清楚,王若曦也没来得及说。
“回王爷,在!”
周通神色一凛,躬身上前。
“去,给孤拿了,送去牢中审审,看看他知道什么。”
“这事你亲自去办,无论他说什么,都原话告诉孤。”
周通闻言却并未应是,
而是等在原地,箫尘见状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却听王若曦道。
“王爷,张全昨夜就被周通拿了,一直押在狱中。”
“妾担心王爷再气,就私做主张去见了,也问了几句话。”
“你去看了?他都说什么了?”
“王爷,还是先回主殿再说吧。”
王若曦看了看左右,这里人多眼杂,当真不宜说这些。
箫尘点头,随即起身,沉声道:“你们,好生看着侧妃,若有一点闪失,你们也就不用活了!”
说完大袖一甩,带着王若曦和周通快步离去。
从箫尘对这院落奴才的态度,就能看出他到底对李元珊如何。
如果这事发生在王若曦身上,恐怕整个院子伺候的下人一个都活不了,不让他活活打死都怪了。
箫尘三人快步离去,一直躺在床上的李元珊双目微动,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了门口一眼,面露鄙夷,随即再次闭目,“昏厥”过去。
王府后殿,赵林被两个亲兵压着跪在院中,和他同来的两个太医也这般跪着,三人都是一脸颓废。
箫尘和王若曦快步回来,他看都没看跪在院中的赵林一眼,径直进了主殿,赵林想说什么,却又不敢
大声开口,只得这么跪着。
进了后殿,殿中只有春华和秋月两人候着,王若曦开口让两人下去,整个后殿便只剩三人。
“说吧。”
箫尘坐在主座上,微微皱眉,却没看王若曦,而是看向周通。
周通一脸正色,直接跪地,沉声道。
“王爷,此事是奴才善做主张,还请王爷惩治!”
“孤让你说怎么回事,惩治什么?”
“赶紧说!”
“是!”
周通叩首,立刻开口道:“昨天王爷发病,奴才一直在外面候着。”
“听见赵太医和主子说王爷中毒的事,奴才就想,之前王爷都是和李侧妃在一处,那张全又是大管家,王府内外一切用度都需要过他的手,这事他肯定知道。”
“奴才怕此人趁乱逃了,便没禀告主子,私做主张去将此人拿了。”
“到了张全住所一看,他将衣物细软都收拾好了,正准备逃呢,被奴才抓了个现行,直接押着去了牢里。”
“仔细的奴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