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虫豸!
看着这些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朝臣,箫尘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在京师吃香的喝辣的,有朝廷养着,衣食无忧,但一到了关键时刻,谁也不愿伸头。
呈乾道赈.灾的事明白着是吃力不讨好的,朝廷只有一百多万银子,要管五洲之地数十万民众,根本就是捉襟见肘,完全不够用的。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都不敢说话了?”
“你们心里的志气呢?之前在朝堂上吆五喝六的本事都哪去了?”
“就只会耍嘴皮子,一点实事都做不了吗?”
如果可以,箫尘真想将这些人全都拉下去砍了,一个都不留,但他却不能,如果真这么做了,大夏的体系便会崩塌,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大夏的政局很是微妙,皇族就只有箫尘和箫承嗣两人,虽说天下兵马似乎都在箫尘手中,但这朝堂上下,京师之中,甚至整个大夏境内,都不乏想篡权夺位,杀了他们叔侄自己做天下的人。
甚至眼前这些朝臣中,都有可能存在这样的人。
表面看着一团和气,实际上却危机四伏,这就是箫尘要面对的局面,真可谓如履薄冰。
箫尘起身大骂,
下面的官员都低着头,连之前自诩清高的一众文臣都不敢说话,生怕这倒霉的差事落在自己头上。
箫尘心中气愤,双目微眯,想找个人出气,但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刘金海,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你们既然没办法,那就按孤说的来!”
“立刻下发文书,令呈乾道未受灾的几州咒符,蟠龙道各咒符,平南,安南两道州府,立刻张贴。”
“呈乾道百姓受难,特许各州府粮商运粮前往,各州驿馆放行,让其畅通无阻。”
“运抵之粮可抵商税,每百斤粮一两纹银,损耗无算。”
“各州府详细记录所去粮商,所过驿馆亦详细记录,清楚粮商所属,运初称重,途中称重,运抵称重。”
“命各州府肃清道路,若发现沿途有截粮商商队者,杀无赦!”
“若有徇私枉法者,杀无赦,以次充好者,杀无赦,欺上瞒下者,杀无赦!”
“命受灾州府打开府库,赈济灾民,同时修建房舍,安顿无家可归之人。”
“以上所命,立刻发抵各处州府,若有人违抗皇命,发国难财,无论官职爵位,一律满门抄斩,家族财产悉数罚没!”
“听清楚没有?”
箫尘声震如雷,一番话说下来之后,整个朝堂,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箫尘,甚至包括坐在龙椅上的箫承嗣。
箫尘这命令,可谓创了整个大夏的先河了。
商者,唯利是图,呈乾道受灾,很多商家自会囤积粮食,等着朝廷赈.灾收购,而后大发横财。
各州县的官僚更是如此,他们眼看着呈乾道的百姓受灾,却从未想过打开自己的府库周济灾民,更有甚者,将城门关闭,根本不管百姓死活。
他们都知道,自己是本地官员,就管本地的事,自家出了问题,朝廷肯定找自己的麻烦,到时候不知要背多少黑锅。
故此,这灾祸弄的天下皆知,真正伸手赈.灾的却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只是观望,等着看朝廷要怎么办。
一般情况下,朝廷都只是拨下赈.灾的银子,然后让当地的官员自行处置。
这样就给了很多人操作空间,只要不让百姓闹起来,众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箫尘的话,却颠覆了这些朝臣的认知,大夏百年江山,可从未有这样赈.灾的法子。
先不说让粮商运粮过去抵
税银到底会有多少人做,单是开仓放粮,就已经颠覆认知了。
各地州府都有粮库,但这些粮食都是朝廷的,大多是用做军粮,供养各地的军旅,哪里有过让百姓白吃的时候?
箫尘还让所有州府负责此事,出了乱子就要砍头,这……
“王……王爷……此事若做,恐有大乱啊。”
朝堂上安静半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跪在地上,满脸焦急:“让商户主事,这……这没有先例啊!”
“臣附议!各州府库粮草都有专用,用以赈济本地灾祸,供养军旅,一旦打开府库赈济他州,若本地受灾,又该如何?”
“王爷!让这些粮商运粮抵消商税,朝廷会损失大量税收,入不敷出啊!”
“王爷!”
一时间,众多官员七嘴八舌,一个个都跪在地上,诉说箫尘办法不妥之处。
林林总总,却没有一人赞成箫尘所说,都觉得他的办法是祸国殃民,一旦用了,恐怕让整个大夏都分崩离析。
箫尘看着下方这些官员,面色平静,但一双眸子中,却透出阵阵冷意。
“都给孤闭嘴!”
箫尘猛的一拍龙案,吓了后面的箫承嗣一跳,也立刻将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