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真就只有你能办。”
箫尘笑着拍了拍箫承嗣的头,轻声道:“明天上朝,我开口提让你婶子王若曦做主妃的事,你同意就行了。”
箫承嗣闻言一愣,立刻道:“二叔,你想好了?这就让婶子上位?”
“自然是想好了,你就这么一个婶子,这两年也吃了不少苦。”
“二叔心中有愧,必然不能让她再受苦了。”
“可是二叔……肯定有人不同意啊。”
箫承嗣若有所思,别看他只有十岁,可是心思通灵,有远超同龄人的冷静;箫尘王府内的事早就和他说过,不设主妃这事,也是两人顺水推舟的。
“那就看看他们有多头铁了。”
箫尘双目一眯,轻声道:“两年了,这些人的狐狸尾巴也露的差不多,是时候收拾他们了。”
“二叔,侄子选中的山北道道台将军,就是婶子的大哥王瑾良,可是每次提起,都会被人反对。”
箫承嗣实际上并不知道箫尘正在计划什么,他也一直没问,他只是知道自家二叔绝对不会对自己不利就是了。
有二叔在,他就有主心骨,什么事也都敢做了。
但就算箫承嗣心智通明,才华远超
同龄人,他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斗的过朝堂上那些老狐狸。
前身故意一年多不上早朝,不入宫,游山玩水,就是要引出后面这些心怀不轨人的尾巴。
这计划箫尘了然于胸,但现在他却不准备按照前身制定的计划做。
太浪费时间。
“反对侄子的,大多都是尚书令李锦的人,这两年,他用各种办法在朝廷里安插自己的党羽,现在已经是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了。”
小皇帝有些担心的看着箫尘,这李锦毕竟是箫尘的老丈人,他的官位也是箫尘一手提起来的,对于此人,谁都要畏惧三分。
不过箫尘不在其内。
“他反对你,无非是想让自己的二儿子做这个山北道的道台将军,一手遮天。”
“就那种草包,一道的军政全交给他,他还不知要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
“大侄子,明天你只管说,剩下的全交给二叔来办。”
“二叔让你看看,什么叫王者之气!”
箫尘说着这话,眼中散着阵阵精芒,一旁的箫承嗣听了,也是心潮澎湃。
亲叔回来就是不一样!
箫尘在承乾殿一直留到浅夜,叔侄二人用了晚膳之后
,才坐上轿辇离开。
可此刻,摄政王还朝,且入宫去见了皇帝的事,已经在整个京师传开了。
前身一年不理朝政,日日游山玩水,纸醉金迷,身边美女环伺,天天享受,这便给了很多人机会,往上爬的机会。
现在的朝堂,以新晋尚书令李锦为一派,宰辅林诚芝为另外一派,二者大肆收揽党羽,在朝堂上争的昏天暗地,有些事情几乎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了。
箫尘造成的权力真空,致使两方势力相互绞杀,整个朝堂乌烟瘴气,自然也没有人真正在乎天下如何。
现在,摄政王忽然入宫去见陛下,可能预示着某些事要发生,整个京师的官僚,立刻开始动起来。
刚刚入夜,李锦府中灯火通明,前厅一片歌舞升平,几个当朝大员坐在厅中,喝着美酒,欣赏歌舞,好不惬意。
李锦坐在主位,面上却不怎么好看。
箫尘去了皇宫的消息,就是他散出去的,为的就是制造恐慌,让这些朝中大员来找自己,如此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站在自己这边,又有多少人站在林诚芝那边。
箫尘去见皇帝,很有可能会上朝理政,自己谋划的事,千万不能被箫尘
察觉。
“诸位,酒意正酣,忽然有感而发,诸位和我去后花园小坐,对月吟诗可好?”
李锦忽然开口,厅内的声乐停下,几个跳舞的舞姬躬身退下,两侧官员立刻附和。
“李大人好兴致,甚好甚好!”
“属下也正有感而发,大人先请。”
众人纷纷起身,跟在李锦身后,到了后花园。
这里的凉亭中,早已经摆好了酒席,两侧都有仆人伺候,各个微微垂首,面色淡然。
这派头简直比箫尘的还大,在这府邸中,李锦就是王法。
“你们都下去。”
到了凉亭坐定,李锦挥手,驱散了所有仆从,几个官员纷纷落座,方才脸上那惬意的表情都消失了。
“大人,摄政王这次入宫,是为了什么事?”
“您说他游山玩水不问世事的多好,忽然回来是什么意思!”
两个官员率先开口,脸上都是担忧。
李锦的势力已在朝中蔓延,打的可是摄政王的旗号,但很多核心的人却被李锦抓在手心里,以他唯命是从。
事实上,大夏六部官僚已被李锦和林诚芝瓜分,分成经纬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