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尘从未对李元珊说过这么重的话,自李元珊入王府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李元珊愣愣的站在原地,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王爷……妾身……”
“这事本王不再追究,回府之后,罚你面壁一个月,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离开你寝院半步!”
“下去!”
李元珊哭的满脸泪痕,想换回箫尘的垂怜,但看他一脸冷漠,心中当即一沉。
她只能离去,离开寝殿的时候转头,看到箫尘一脸笑意的站在王若曦面前,那表情那样子,之前分明只对她本人露过。
“王若曦!老娘和你不共戴天!”
不说含恨而走的李元珊,且说箫尘站在王若曦身前,看着眼前这个端庄大气的顶级美女,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王爷,事已说清了,妾身这便回去了。”
箫尘刚要和王若曦说什么,却见王若曦直接起身,说出了这句话。
“若曦……”
箫尘想拦,但王若曦却径直回头,直冲房门而去。
他心中一急,便要伸手去拉,可一把没拉到,整个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王爷!”
王若曦大惊,立
刻转身去扶,不料却被箫尘一把搂在怀中,挣扎不开。
“王爷……你放开我……”
“本王才不放,放开你又要跑,难道还要本王去抓你?”
箫尘一脸坏笑,看着王若曦面露娇羞,便知她心中装着自己,之前只是碍于他事,没有表露罢了。
他紧紧的将美人搂在怀中,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温度和柔软,这种感觉,几乎要上天了。
王若曦不再挣扎,只是默默的躺在箫尘怀中,心跳的厉害。
箫尘低头,刚要说什么,却见王若曦一双玉手上有几块红斑,当即一愣。
“这怎么回事?”
说着就要去抓,王若曦赶忙将手缩回去,口中连道:“没什么,没什么。”
“给孤看看!”
箫尘一把抓过王若曦的手掌,只见手背上有几块冻疮,红红的一片,再拿起另一只手,同样如此。
“怎么弄的?”
“都是小事,王爷别在意。”
“你是孤的爱妃,怎么不在意?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箫尘撩开王若曦的衣袖,只见小臂上也是冻疮,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化脓,脑中顿时嗡的一下,怒气冲天。
“这些该死的下人,居然敢让你洗衣?用
冷水?”
箫尘不是傻子,这种伤痕是怎么造成的他当然知道,数九寒天经常泡在冷水中才会有这样的伤。
堂堂摄政王侧妃,为什么自己洗衣,还在数九寒冬用冷水?
不用王若曦说,箫尘已经想到画面了。
“不碍事的,自己洗的衣物干净些。”
王若曦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拉下,面色微红,有几分是被爱人发现窘态的窘迫,还有几分是在爱人怀中的娇羞。
箫尘看着怀中爱妃,一段记忆涌上心头。
王若曦,是箫尘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并未册封王妃,只是因为四年前箫尘摄政,满朝文武怕外戚专权增加风险,联名要求箫尘不得立主妃。
也是因为王若曦母族王氏当年在朝堂势力极大,王若曦生父王锦堂官至太尉,门生故吏众多,如果女儿又成了摄政王妃,那王家恐怕真要把持朝政了。
故此,众臣上表,最终王若曦只被立了侧妃,和后面入府的李元珊平起平坐。
两年前,王若曦有了身孕,却意外小产,此事对她冲击极大,对前身也变的冷淡了许多,加之那时李元珊入府,前身便再少和她亲近。
李元珊魅惑的摄政王不问世事,连朝堂
都一年没去了,哪还有心思去管王若曦的事;加之生父离世,王家势力大不如前,这直接导致王若曦在府中地位一落千丈。
树倒猢狲散,摄政王昏庸,皇帝年幼,朝堂大臣都在重新构架自己的权利地位,找新的大树靠山,谁又会在乎王府中的一个弃妇王若曦。
她身上的冻疮的确是冬日洗衣留下的,不过有些话王若曦没说。
她不光要洗自己的衣物,府内其他妃子的衣物一样要由她洗,如果不如此,换来的就是冷嘲热讽,减少用度;王府中的奴才虽然不敢真对她怎么样,但恶毒言语却是经常事,她都已经习惯了。
记忆闪回,触动了箫尘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身为摄政王,身边自然是美女如云,但真心对他的,怕只有结发妻子王若曦,而别人,魅的只是他的权利,他的地位。
想到这,箫尘不由的将怀中爱人抱的更紧些,口中轻声道。
“这两年,苦了你。”
“从今以后,孤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
听到这话,王若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