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女士一听送她，更不行了，手去拉，“暖暖，阿姨怎么能要你买衣服，可要不了。”

“哎呀岑女士你别啰嗦，这是我代拧拧孝敬您的，别和我拉了。”苏暖手臂挡开她伸来的手，大步走到前台让服务员买单。

岑女士想再拦，只能对苏暖笑笑，等苏暖结完账，岑女士欣然接受苏暖送她旗袍，很开心。

苏暖又去一家鞋店，试了几双鞋子，最后拿了一双黑色马靴，要给岑女士选一双坡跟鞋，岑女士怎么都不肯试。

说一件衣服已经破费了，要买鞋子她自己买单，最后岑女士没选上那双鞋子，看了另外几家，挑了双米白色古风高跟鞋子。

苏暖又想去结账，这次被岑女士给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她替自己结账，说她结账自己就不要了。

苏暖拗不过岑女士，就没抢着买单。

两人提着袋子从商场离开，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候，正好两人饿了，苏暖就找了一家餐厅去吃饭。

正好商场附近就是程拧公司，苏暖打电话给程拧，问她要不要一起来吃饭，就在她公司附近。

“暖暖，小柠平日在公司都负责什么？？你认识她老板吗？”

岑女士怔了下问她，女儿非要留在公司，说什么查清老程生前一个项目，她觉得奇怪，是那个项目导致这些悲剧发生。

苏暖愣了下，拿起面前水杯握在手心，抬眸看她，“拧拧公司老板我没见过，不过云腾集团现在是南城最大的公司，旗下涉及的子公司以及产业就遍布全国，很多地方都能够看见属于云腾的标志。”

岑女士眉头紧锁，脸色不是很好，如果她家老程还在，南城首富还是她家老程，她女儿依然是那个千金大小姐，还需要去外面给他人打工，早起贪黑的就为了每个月固定那点工资。

想到这里，岑女士有些坐不住，垂眸盯着手里的水杯，鼻子一酸，眼眶泛红。

她想到了老程，后天就是老程的忌日。

五年前的五天后，是老程永远离开她母女的那天，也是程家从此没落，女儿在南城成为笑柄，也是那天，她将小拧逐出门外。

这些她统统都记得，甚至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犹记得清晰，心脏疼得无以复加。

可是有些东西和人失去了就永远的失去了，再也回不来。

“岑女士，阿姨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苏暖突然发现岑女士不对劲，头低着，不出声，手搭着桌面，一手撑着大腿。

那姿势就像肚子疼，腰疼之类手撑着桌面缓解疼痛。

“我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小拧她爸，还有几天就是她爸的忌日，突然有些难过，想到他。”

岑女士抬手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声音有些许忧伤，想到那个视她如命的男人，就那样永远地离开了她，心里很难受，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苏暖听到她突然提起程叔叔一下沉默了，望着她不知要怎么安慰，有些事，安慰还不如慢慢陪着，因为那些安慰的言语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只是简单地陪伴。

对岑女士来说，那些表面上的安慰，只会让她更难受，在清楚地告诉她，那个人永远地离开了她，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程拧走进来，就察觉到气氛压低着，苏暖坐在座位上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又看向垂着头的岑女士。

程拧拉开岑女士身旁的椅子坐下，手很随意地搭在她的椅背上，身子微微靠近，头凑近低下看她。

岑女士眼眸一闪，收敛情绪，抬起头就看见她坐在旁边，微笑的看着她。

“小柠你来了，午休有多久？咱们快点餐吧！”岑女士微红的眼眶，看着她问道，招手示意服务员点餐。

程拧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不知发生了什么，看向苏暖。

苏暖拿起手机给她发微信，下一秒程拧的手机微信响了下，她拿着手机低头去看。

这边岑女士叫来服务员点都是小柠喜欢吃的，记得苏暖喜欢吃青椒炒牛肉，黄瓜凉拌，点了五六个菜，还加了一个汤。

程拧收起手机看向点好餐的岑女士，她脸上神情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除了眼眶红红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妈，听说你们今天去逛街了，买了什么让我看看。”程拧突然抱着岑女士的手臂，喊了一声妈。

岑女士愣了下，极少听她喊自己妈，但每一次她喊自己妈，就会不对劲。

“唉，暖暖给我买了件旗袍，她说好看，非买下来，我也不懂，你给看看，啊对还买了双鞋子。”

岑女士一边说，一边将椅子边上的袋子拿起来，给程拧。

苏暖嘁了一声，望着岑女士轻笑道。

“那件旗袍不买下来真的可惜了，岑女士穿着真的简直好看的不行，几乎那气质比二十世纪的歌女还美丽。”

岑女士看着她这么说，笑的更开心了，衣服衬托了气质，还是她气质本身衬托衣服，这就不去纠结，只要衣服穿在身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