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鸢拍拍脑袋,随后看到了床边围着的人,南子凌,春杏和连翘。看着他们都一脸焦急,不由得心中感动。
她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心里还是万分感动的。
其实,刚才她晕倒,是因为两个嬷嬷拉扯她期间,碰到了前面的刀伤,这才把她痛晕过去的。
否则,几个耳光虽疼,但也不至于把她打晕。
“殿下,我没事了!”
凤清鸢微微一笑。
这一笑,南子凌彻底呆住了。
“梨儿,不用叫我殿下,叫我阿凌即可!”
南子凌发觉自己失态,忙转移话题掩饰尴尬。
“阿……凌?这不好吧?你可是太子!”
凤清鸢摇摇头。
“让你叫,你就叫。否则,孤今夜就歇在你房里,不走了!”
南子凌威胁凤清鸢。
“啊?那……阿……阿凌!”
凤清鸢立马叫出来。
歇她房里?开什么玩笑?那怎么可以?
“殿下,太子妃还在外面,说要替绿桃求情!”
这时,一个侍卫进来禀报。
“求情?绿桃怎么了?”
凤清鸢一脸疑惑地看向南子凌。
“她以下犯上,竟然打你耳光,害你牵动伤口,孤让人把她杖毙!”
南子凌轻飘飘地说道。
杖……杖毙?
这就要杖毙了?
那这事,敢情是因为她?
“不是……殿下,阿凌,我晕倒也不能全怪她。所以,处罚一下可以,但是杖毙,也不至于。要不,从轻处罚?可好?”
凤清鸢试探性地开口。
绿桃打她耳光,她自然不可能圣母心的放过她,处罚一下出出气是可以的。但是杖毙,未免有点重了。
“梨儿不怪她?那好吧!出去告诉太子妃,梨侧妃为绿桃求情,孤就暂且饶她一命,杖责二十吧!”
南子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凤清鸢,话却是对着侍卫说的。
梨儿这样的胸襟,让他佩服。
“阿凌,我正好有事想问你,以后我见到你和太子妃,是不是都要跪下磕头行礼啊?”
凤清鸢被南子凌看得浑身不自在,立马没话找话。
“什么跪下磕头?谁要你磕头的?在人前,你简单地行个礼就可以了!没人的时候,孤免了你的礼!”
南子凌好笑地看着凤清鸢。
这丫头,纠结这个?
“那……太子妃会不会怪罪?毕竟,今天的事,就是我没对她行礼造成的!”
凤清鸢还是不放心。
如果别人也总是让她下跪啊磕头的,那怎么办?
“放心,以后她不会了!至于别人,你简单做做样子就行!实在不愿意,就罢了!有孤护着你,怕什么?”
南子凌说着,摸摸凤清鸢的头。
轰!
凤清鸢的脑袋一阵生疼。
这个画面……
似乎有点熟悉……
好像,有人也爱这么摸自己的头。她使劲摇摇脑袋,可是仍然想不起来。于是,她拍拍脑袋。
脑海里那人,是谁呢?
“梨儿,你怎么了?”
南子凌立马拉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继续拍自己的头。
“没什么!我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些从前的画面,但就是想不起来。”
凤清鸢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以前的……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想啊,你既然忘记了那些事,肯定都是一些不好的记忆。现在这样,不好吗?忘了吧!”
一听凤清鸢的话,南子凌心一紧。
以前的画面,梨儿想起了以前的画面?
那怎么行?
若她记起自己是谁,知道他骗了她,离开自己……
不,不可以!
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他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她。无论她是梨儿还是谁,无论她的身份是什么,他都想她能留在自己身边。
“徐太医,你老实告诉孤,梨侧妃的身体状况如何?她的记忆,到底有没有可能恢复?”
南子凌回到书房,单独召见了那日献策救活凤清鸢的太医。
“回太子殿下,梨侧妃身上的刀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并无大碍。她失去记忆,根本的原因,就是那支毒箭上淬的剧毒。虽然,我们为她解了毒,但是那毒素终究伤了脑子,所以梨侧妃才会失忆。依老臣之见,若想让侧妃慢慢恢复记忆,可以带她到当时出事的地点走走。说不定,会有用!”
徐太医以为南子凌是要让他帮梨侧妃恢复记忆,立马绞尽脑汁,出谋划策。
看来,殿下对这位新侧妃,的确是用情至深。
当时,这位侧妃危在旦夕,太医院众人都束手无策。虽然,他们可以治疗她的刀伤,但却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