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箱子？小姐，这就是王爷说的小破箱子？”

银簪惊呼。

慕瑾辞离开后，凤清鸢打开了他拿来的小箱子。

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凤清鸢愣住了。

这就是他口里的小破箱子？

房契，地契，王府下人的卖身契，还有两把钥匙？

那些契约什么的她能看懂，可两把钥匙，什么意思？

“哇！小姐，这是寒王府和各处别院的房契和地契啊！哇，这里还有万宝斋，凌霄阁的地契之类的……原来，上京城最大的珍宝首饰铺子，是王爷的！只是这凌霄阁，是什么地方？小姐，王爷这是让你一入府，就执掌中馈啊！你看，府里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在你手里了！”

银簪抱着一摞纸连连咂舌。

王爷对她家小姐，也太好了吧！

“别哇了！凌霄阁是最近新开的一家酒楼，其规模之大，闻名程度，可堪称上京第一酒楼！”凤清鸢淡淡开口。

前几日，她还听忠叔抱怨，这凌霄阁一开业，他们水云轩的生意都大不如前了呢！

没想到，原来是慕瑾辞的产业。

这么看来，那两把钥匙，不是库房的，就是账房的了。

刚才，她跟慕瑾辞提出自己嫁入王府的三个条件。

第一，让他把残害崔嬷嬷和灵儿的那几个凶手交给自己。因为，鹰卫已经确认，那些人在寒王手里。

第二，她入府后，府内一切，由她做主。

第三，她的嫁妆，不仅仅只是什么金银珠宝，衣服首饰之类的。她的嫁妆单子之外，还有几个人，她也要带入寒王府。

首先，自然是娘亲和灵儿；其次，她要带自己的侍卫队入府。而银簪和追忆，则作为陪嫁丫鬟。

她提的第二个条件，说王府内一切由自己做主，其实想表达的，是管理府内之人。而不是要掌管中馈，觊觎王府财政大权。

没想到，慕瑾辞竟提前把这些拿来给自己。

他的确有心，可惜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走吧！我们去看看灵儿！”

凤清鸢收好小箱子，站了起来。

“追忆，灵儿吃东西没有？”

到了水云轩，凤清鸢刚上楼，就遇到端着盘子，走出房间的追忆。

“唉！她滴水不进，我只能灌她喝了一点汤。这些菜，都是小姐之前说，她最爱吃的，可是仍然一口没动！”

追忆叹口气，给凤清鸢看了看盘子里的饭菜。

“罢了！我先进去看看！饭菜给我吧，我端进去。银簪，你安排酒楼的小厮，去买几只猫猫狗狗之类的。追忆，你召集在京所有的鹰卫集中一下，呆会儿我有事商议！”

凤清鸢说完，端着饭菜，推门而入。

“灵儿，你乖不乖啊！今日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凤清鸢一进门，就看到靠在床头一动不动的灵儿。

于是，调整好情绪，假装轻松地走近她。

灵儿没有回话，两眼无神。

“好灵儿，吃点东西好不好？这都是你平时最爱吃的！我喂你，好吗？”

凤清鸢再接再厉。

灵儿还是面无表情。

“灵儿，你听我说，我答应嫁给寒王了。我要带着你和娘亲，一起入府。你一定很奇怪，你明明可以在水云轩，我为何偏要带你入府？因为，我们的仇人，在寒王府里……”

说到这里，凤清鸢停了下来。

因为，灵儿慢慢转头，看向自己。眼睛里，似乎有一点光。

“我们已经查到，当日，是寒王侧妃萧紫雪，指使江湖杀手，准备截杀崔嬷嬷。哪知，你会出现？萧紫雪知道了你和嬷嬷是母女，这才对付你的。按理说，要为你和嬷嬷报仇，我们杀了萧紫雪和那几个杀手便是。可是，杀了他们之后呢，崔嬷嬷会复活吗？你们的遭遇会改写吗？都不会！我不杀他们，是不想太便宜他们。我要让他们活着，痛苦的活着。如今，王爷已经把那些杀手交到我手里了。他们，就在水云轩的地下监牢。当然，你有权利杀了他们。无论是萧紫雪还是那几个杀手，如果你想一刀杀了他们了事，我陪着你，你可以亲自动手。这样，我也可以不用嫁去寒王府，对付萧紫雪了。灵儿，这事由你决定，好吗？我都依你！”

凤清鸢拉着灵儿的双手，努力憋住眼里的泪水。

那个活泼爱笑的灵儿，已经不见了。那个和她一起戏耍大师父的灵儿，已经死了。死在了上京城外的漫天风沙里，死在了十七岁这一年。

“我……不杀……不杀他们！活着，要让他们痛苦活着！”灵儿目光呆滞地看着凤清鸢，一字一顿说了出来。

“那行！其实这也是我最初的意思！那你就是答应随我入府了？”

凤清鸢再次确认。

灵儿慢慢点点头。

“那……现在我要去地牢，审问那几个杀手。你就在房里，把这些饭菜吃了。你要养好身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