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刚才站的远远的人群瞬间围了上来。
陈仵作带上专业的隔离工具还有镊子,放在地上,准备将采绿手臂中的毒针取出。
只见在采绿的右侧小臂上,有个小小的针孔。那针极细,针孔也很小。
若不是因为伤口泛着黑紫,想必也不会有人发现。
那下针之人力气极大,整根的银针都已经进入血肉之中,没有露出一点在外面。
这样是无论如何也取不出银针的,无奈,陈仵作只好拿出刀子。
将那针孔附近的皮肤割开,好让针尖能露出来些。
刀子刚刚接触到皮肤,那黑紫色的血便已经开始流出。
浓稠的黑血不停的往外流,看起来十分恶心。还散发着腥臭的气味。可见这断肠散的威力的确是很大。
周围也有人受不了了,拿出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可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挡住她们看热闹的心。
一群人围在前面。只有苏清浅静静站在人群最后,面无表情。
皮肤割开,泛着冷光的针尖也露了出来。陈仵作拿镊子小心翼翼的将那银针拿出来,放在一块干净的帕子上。
在苏清浅身上也搜出了银针,在死者身上也找到了浸着毒的银针,众人便也更加认定,苏清浅就是杀人凶手!
即使苏清浅身上并没有找到断肠散这味毒药,那几个小药包中装的也不过是几味寻常的药物。
可这又怎样,有一样证据就够了,只要能让苏清浅背上罪名,其他的便都不重要。
“人赃并获,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来人,把她给哀家抓起来,这样的心狠手辣的毒妇,给哀家关入地牢,处死!”
太后盛气凌人的看着苏清浅,脸上一片盛气凌人。看苏清浅就像在看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即便人不是你杀的。哀家让你死,那你就只能死!
太后一声令下,便有几个身穿盔甲的侍卫走上前来,就要擒住苏清浅的胳膊,将她押入地牢。
要知道,地牢中关的可都是些罪大恶极,可以诛九族的犯人。若是进去了,那想出来,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本宫可是七王妃,我看谁敢!”
一句话,气势极强,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一震。
那几个侍卫也都停下了动作,七王爷的名讳,他们还是忌惮的。那位,可是真正的煞神,真正的狠人。
看苏清浅一句话便能将他们唬住,自己的命令都不管用了。太后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怎么,你们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吗,哀家可是太后!她只是个小小的王妃,你们都傻了吗?”
一句话,又将他们的理智召回。这次没有再犹豫,直接上前去抓苏清浅的胳膊。
苏清浅后退一步,拉开与他们的距离。
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古朴的黑色令牌,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细细看去,令牌上写的,赫然是三个大字:黑嵬军!
这竟然是黑嵬军的令牌。令牌出,如见祁野本人!
那可是刀山火海抢生活的黑嵬军啊,其中的每一个人,拉出来便可以抵过一支精锐的军队。
每一个人都是死士,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挑出来的,只效忠自己的主人,也就是令牌的持有者。
当初祁野从异国厮杀回来,带领的军队,便是黑嵬军。
皇上不是没有动过收服他们的想法。可黑嵬军只认祁野这一个主人。
若是强行收服,那必然会带来一场腥风血雨。皇上当时对祁野十分忌惮,好在,祁野回来后倒没有太大的野心。
只收了皇上赏赐的金银财宝,当个闲散王爷。时间慢慢过去,看他没有什么异心。
皇上这才慢慢放下心来。若是对抗外敌,这黑嵬军定然是把锋利的剑。
这块令牌,可以算的上是祁野的身家性命,他的命门和软肋。若是令牌落入他人之手,那便是给祁野招来了无尽的祸患,将他放入了无尽的危险中。
可这么重要的东西,现在竟然在苏清浅的手中
祁野竟然把黑嵬军的令牌都给了苏清浅,他是疯了吗?
众人也都无比震惊,难道祁野是真的爱她?才将令牌交于她?又或者,这令牌是苏清浅偷来的!
这样的理由,好像更能接受一些。谁都不愿意相信,一向冷血无情的祁野竟然还有这样的心尖宠。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块令牌,现在就是在苏清浅的手上。
这下,更没有人敢对她有任何动作。
“你,你…大胆”
“想要抓我,可以!但务必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平白无故安上的罪名,我苏清浅可不认”
“在你身上已经找出了银针,在场的也只有你会用这东西。难不成,杀人凶手还另有其人吗?”
看着苏清浅马上就要被抓起来,自己心上的一根刺马上就要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