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祁焕仍旧觉得不可置信。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治理有方,在丰县的这几年从未出现过什么意外。没有战乱,人民安定,平日里他将一切都交给这些谋士,什么也不过问。
乐得当个甩手掌柜,可现在,突然从云端落到泥泞里,这让他如何接受。
伸手抓住一个谋士的衣领:“老子将整个丰县都交到你们手里,你们竟然连个破城都守不住?”
谋士有些心虚的开口:“这不是平日里一直有王妃和虞侯接济吗,属下,属下也没想这么多啊。
哪能知道,这虞侯竟然如此不厚道,竟然将那些士兵都撤了,这不是置我们于不顾嘛。”
也不能怪他们这样想,要怪也只能是怪虞潇这个王妃当的太称职。为了祁焕的面子,她只能去求虞侯帮忙,替他们将烂摊子收拾好。
掌管丰县的这几年,若是没有虞潇和虞侯,别说两年,他们可能连两个月都坚持不了。
这话一下刺激到祁焕,他更加生气:“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王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都是靠虞潇那个贱人,靠虞侯那个老匹夫得到的吗,啊?”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祁焕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喘着粗气坐回椅子上:“哼,他们虞家以为做这些小手段本王就看不出吗?
不就是想借着撤兵,将本王逼到绝境,好让本王去求他们,去像她虞潇求和吗?本王今日就把话放下,想让我服软,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除非她虞潇亲自回来求我,本王就勉强原谅她这个妒妇,赏她个侧妃的位置。至于王妃,她想都不要想!”
祁焕自然而然的以为,这是虞潇为了让他服输而耍的手段。
“那王爷,丰县现在腹背受敌,咱们该怎么办?是请求皇上派遣军队过去吗?”
“这可不行,我和皇兄一直说的是丰县十分安定,没有出什么岔子。现在却突然成了这样,那怎么能说的过去。”
“那···”
“这样,你去向丰县的百姓们征收赋税,然后去将那些当初遣散的士兵再买回来守城。”祁焕一拍手,觉得自己想到个极好的主意。
“这,可是王爷,今年的赋税咱们已经收过一次了啊。”谋士有些心虚的开口。
“收过又如何,本王现在是为了保住他们那不值钱的命,难不成为了就他们这些草民,还要本王自掏腰包去为他们招兵买马吗,绝对不可能!
别犹豫了,快去,出了事有本王担着。”
“是!”
祁焕冷笑着开口:“想让本王去向她服软,做梦去吧!她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去了,不就是想借此来引起本王的注意吗,还装什么清高。”
“来人,去备马车,明日一早本王要去宫里。”
这是祁焕第一次这么早便来找他,皇上也表示十分震惊。
“三弟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朕坐坐?”
“臣弟想着好几日未见皇兄,甚是想念。今日忙里偷闲,过来找皇兄叙叙旧。”
“好,难为你有这个心了,既管辖着丰县,还要抽空来看看我这个皇兄。”
“皇兄这是哪里的话,你我二人可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怎么能生疏了去。”
“你是最让我省心的一个啊,这两年丰县也被你治理的井井有条,真是没有辜负朕的厚望。最近丰县可有什么异常吗?”
“皇兄不必多虑,我那边一切都很好,没什么岔子。”祁焕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口说出。
“那就好,这几日总是有人向朕奏旨,说丰县那边常有山贼流寇出现,危机四伏。
现在有你亲口跟朕保证,朕也能安下心了。”
“有臣弟在,皇兄大可放心。”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终究还是将话题扯到了近两日街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上去。
“你和虞侯的嫡女,究竟是怎么了?”皇上拍着祁焕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
祁焕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脱口而出:“那个女人无才无德,还十分善妒。府中的妾室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这个毒妇竟然亲手杀了臣弟的孩子。
这口气我怎么能咽的下。为了顾全夫妻情面,臣弟写了和离书给她,也算为她保全了面子,仁尽义至。”
“和离?那虞侯之女,不是十分倾慕与你,这婚事,还是虞侯当年求朕下的旨意。好不容易求来的王妃之位,现在便腻了?”
“她这样的粗鄙之人,又怎配当我三王府的王妃。和离也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虞侯在百姓中声望极好,还守着两座城。现在出了这事,万万不可闹得太僵。”
“臣弟知道,若是她虞潇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向我服个软,我自然会给她个台阶下。臣弟有分寸,国事为重,定然不会闹得太僵。”
“那就好。”
从皇上的书房出来,祁焕松了一口气。
对身后的侍卫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