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到门口,便被王一伸手拦下:“葳蕤院,闲人不可入内,两位夫人,请回吧!”
姜蓉跑的太快,突然被伸手拦住,摔了个踉跄:“我要见王爷,我有要事禀报,耽误了时间你赔的起吗,狗奴才!”
王一跟在祁野身边许多年,周围的人还从未有过对他不敬。他这小暴脾气噌一下起来,拿刀架在姜蓉脖子上,一字一顿的说:“夫人,还请好好说话。”
姜蓉自小到大,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景,一下慌了神,连忙解释:“孙嬷嬷,是孙嬷嬷晕倒了。我亲眼看见是王妃推了她,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来找王爷。”
王一一听到是孙嬷嬷出了事,也顾不上再去听她解释,收了剑就去向祁野禀报。
姜蓉身子瘫软,被姚婉儿扶着,一瞬不瞬的盯着屋内:“苏清浅,那老婆子在你那发生什么三长两短,我看王爷会怎么收拾你。”
“王一,去找顾扬,快!”
“是”
祁野推开房门,大步流星的朝苏清浅的偏院走去,他周身的气氛像就要结冰一般,让人不敢靠近。
苏清浅知道孙嬷嬷这是顽疾,并且已入膏肓,想要治好的难度非常之大。
现在情况危急,她能做的,也只有先施针稳住她的心脉,然后再去想办法治旧疾。
祁野赶过去之时,看见的便是苏清浅在孙嬷嬷身上施针。
只片刻之间,他便已经走到苏清浅身旁。
“王爷,我”解释的话都还未说完,便被祁野伸手掐住脖子。
“谁给你的胆子,啊?”
肺部的空气一点一点的变少,她变得呼吸不畅,脸色也涨的通红,身子直立着,双脚几乎已经离地。
想要开口解释,可只能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此刻暴怒的祁野也听不进她的解释。
“王爷,你快掐死她。臣妾亲眼看见是她将孙嬷嬷推倒的。这样心思恶毒的女人怎配待在王爷身边,怎配活在世上。”姜蓉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可苏清浅此刻也已经无心搭理她。
苏清浅觉得此刻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抽离,下一秒就要嗝屁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扬拎着个药箱跑进来。
冲到孙嬷嬷床前,发现苏清浅已经施了几针。
这针虽然门外汉看不懂,但他却是知道的。手法巧妙,力度丝毫不差,施针的位置也是绝对的精准。仅仅三针,却正好护住了孙嬷嬷的心脉,为他争取了救治的时间 。
“祁野,快放手,是她为我争取了时间。”
祁野冷哼一声,将她伸手甩了出去。苏清浅整个人撞到桌子上,整个脊背磕到卓腿上,她觉得此刻自己的脊梁都已经被摔断了。
瘫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她的浑身,包括四肢百骸,此刻都在一抽一抽的疼痛,都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更痛了。
看见苏清浅这般,姜蓉心情变得格外舒适。但看见祁野竟然没将她掐死,便又开口:“王爷为何不杀了她,她接近王府的目的不纯,恐会对王爷不利啊。”
姚婉儿倒不像姜蓉这般蠢笨,开口闭口都说是为了孙嬷嬷着想:“事到如今不必先追究王妃的罪责,还是嬷嬷的身体最重要啊。”
呵,她倒是好脑袋瓜,虽说是为了孙嬷嬷着想,但还是将罪名扣在她头上。
你们二人给我等着,等我苏清浅活过来的。
听到至此姜蓉还在想着如何让苏清浅的罪孽更深重些,祁野怎会看不出她是为了挑拨离间,便一掌将她拍飞出去。
姜蓉直接从屋子这头被拍到那头,整个人摔在厚重的木门上,口吐鲜血,她被吓的脸色煞白,几度昏厥过去。
“还不快滚!”
姚婉儿连忙走过去,将姜蓉扶起来,二人相互搀扶着走了出去。这屋内一下清净起来。
“怎么样了?”
“还是老毛病,没想到这次恶化的如此之快,以前的药方,现在恐怕也已经无法奏效了。”顾扬忧心忡忡的开口。
“本王命令你,一定要治好嬷嬷。不管用何种方法,用何种稀缺药材,本王就算翻遍这整个皇城,也定能给你找出来!”
“现在若是有金缘草,或许可以试一试。”顾扬为难的说。
“好,本王现在就去找。”
“等等,恐怕你已经等不到了。”
“为何?”
“这世上已知的金缘草,只有两株。一株,太后病恙时已经入药;而另一株,这么些年,依旧不见踪影。你去哪里找?况且,现在孙嬷嬷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一直在地上蹲坐着,被其他人都忽视了的苏清浅在听到“金缘草”三个字时,面色一怔。
这个名字,为何她听起来如此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对了!她用精神力与脑海中的云晴相连:“小晴,金缘草,你可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一种很好吃的草药而已。”